接近淩晨,聞家大門的等突然亮了起來,門也在緩緩開啟。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慢慢駛入花園,路燈拉長了車子的黑影,周圍卻沒有多餘的車影,今夜,仍舊沒有任何的車輛從聞家開出。
很快,感應燈暗了下來,聞家的花園繼續陷入寂靜。
在實驗室裏,一雙眼球透著紅血絲的眼睛一直盯著熒亮的顯示屏,時不時地輸入一些數據。
看到裏麵的數據波動不再明顯時,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眸光一轉,落到了躺在床上女人的身上。
她的身上插了不少的管子和檢測儀器。
因著她懷孕,身體狀況不穩定,他不敢給她注射麻醉藥劑。
也幸而她很多時候在昏睡,病痛感也在半夢半醒之間,偶爾傳來。
按照這種恢複程度下去,她一個星期之後,就能夠不用儀器治療,用藥物就能夠控製病情了。
他美滋滋地想著,期待她幾日後蘇醒時,得知情況的笑容。
就在這時,敲門聲沒有預警地響了起來。
“誰啊?”
風穆走過去開門,發現門口站著的人是“聞哲”。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病情算是穩定下來了。”
他以為“聞哲”的到來,是為了了解她的情況,於是他主動向他報備了她的情況。
“辛苦你了。”
“聞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又道:“蘇氏快要玩完了。”
風穆在T市這麼多天,多多少少了解了溫萊萊的情況。
他知道蘇氏是溫萊萊的外公。
對於麵前男子當著溫萊萊的麵,如此談論著她親人的事情好嗎?
就算溫萊萊沒有醒來的跡象,風穆還是擔心她會知道這些傷心的事情。
“阿哲,我們到外麵說。”
前兩天,他還說要瞞著溫萊萊,隔絕她與外界的聯係,免得她被外麵的負麵信息影響了她的情緒。
如今,“聞哲”說蘇氏快要完蛋的事情,是不是在食言了?
風穆嚴肅的神情讓“聞哲”有點頓住了,隨即他又笑開來。
被他強硬地請出實驗室以後,“聞哲”笑不成聲。
難道阿哲沒有跟風穆說他要去意大利了,讓他來冒充他自己嗎?
這行為,跟他平常的行為大相徑庭,風穆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本人了。
看著眼前笑得快要背過氣的男人,風穆的眉頭鎖得死死的。
“阿穆,你當真猜不出我是誰?”
單逸把變聲器一關,說話聲音變成了自己的嗓音,語氣更是透著清潤愉悅。
風穆就想,眼前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是聞哲本尊?
認識聞哲這麼久,他都沒發現他會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
“你怎麼扮起阿哲來了?”
“他有事去了意大利。”
問明原委之後,風穆把關注的點放到了單逸剛剛說的話上。
“你剛剛說的,‘蘇氏很快要完了’是什麼意思?”
提到這個,單逸顯得十分興奮。
“你還不知道吧?溫氏不知從哪裏拿到了投資,資金一下子超過了蘇氏,依著他們這段日子大大小小的商戰,很快,蘇氏就會敗下陣來。”
溫萊萊還在昏睡著,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外界又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