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柳蕪不明白言煜的做法,白素素和她一樣,也不明白言煜的做法。對柳蕪喃喃自語,溫萊萊不知該如何作答,再看方才倒在地上的人已經重新站了起來,溫萊萊急得將柳蕪的腳往門口一推。
溫萊萊這一推,無意中將束縛她手的繩子崩開,她心裏一喜,對柳蕪道:“小蕪,你先走!”
柳蕪真的聽了溫萊萊的話,無意識地走著,盡管她走路的途徑有些不按常理,但她之前已經是往木屋門口的方向走。
那兩人見柳蕪往門口走,其中一人已經邁出步子,想要攔截柳蕪,溫萊萊適時抓住地上,她方才用來割繩子的鐵片,暗暗往接近柳蕪之人的膝蓋一擲。
溫萊萊耍暗器的功夫並沒有多大退步,鐵片直直嵌入了那人的膝下軟骨,他的腿一彎,整個人往地上撲去。
“喂!”
另一個看著自己同伴突然跌倒在地,不明所以,他警惕地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溫萊萊之後,上前去扶那個跪在地上的人。
“你真沒用!摔個跤都能壓到鐵片!”那個人看到同伴的傷勢之後,直接將他甩下,再度對付溫萊萊。
受傷的人疼得唇色發白,已經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睛卻盯著徑直離開自己的隊友,滿目絕望。
溫萊萊知道他的傷並不致命,她隻是讓他失去攻擊能力而已。
溫萊萊和那人的打鬥開始,溫萊萊的雙腳不能動,隻能躲避著那人的攻擊,就在此時,柳蕪卻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
一直抓不到機會製度溫萊萊的人把目標轉向了柳蕪,他料想溫萊萊的雙腳移動不如自己的方便,於是他直直向柳蕪襲去,溫萊萊立即明白他的意圖,忍著膝蓋的鈍痛,快速蹦向柳蕪。
在溫萊萊快要接近柳蕪的時候,那人在她的身後掄起了一根棍子,準備重重往她的左肩一砸,膝部受傷的人同時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拉著溫萊萊腳下的繩子,繩子脫離了溫萊萊腳,而溫萊萊也失去了平衡,手下意識地往前麵一撐。
“哐當”一聲,木屋的大門被人用暴力擊開。
他看到了什麼?
墨雲連著對溫萊萊身後的兩人開了幾槍,最後,雙眸猩紅地用槍抵著溫萊萊。
“溫萊萊,你剛剛做了什麼?”
溫萊萊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麼,她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雙手,人已經處於呆滯的邊緣。
“疼……”
“肚子……好……疼……”
“孩子……”
柳蕪微弱的話語一下子拉回了墨雲的神智,他將手中的槍往地上狠狠一擲,一把將倒在血泊中的柳蕪抱起。
墨雲抱著柳蕪,居高臨下地看著溫萊萊,垂著眉眼,鷹隼的眸子冷冷盯著她,冷酷而絕情地道:“溫萊萊,如果小蕪有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聚集小木屋門口的人已經被墨雲的怒火震懾,容勳顧不得墨雲,急忙奔到溫萊萊的麵前,眸色複雜隱忍卻關切地問道:“萊萊,你怎麼樣了?”
容勳的話語如一陣風,並沒刮進溫萊萊的耳裏,可耳畔傳來的熟悉話語讓她猛然抓住容勳的胳膊,如同在海中罹難的人抓住救命浮木一般緊緊地扣著。
所有人都看到,是她推了柳蕪,是她將柳蕪推向了尖銳的桌角。
是她,害了柳蕪流了一地的血。
可她不是故意的,有人推了她!
“容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被人絆倒了!你看我的腳上還綁著繩子呢!”
“咦,我腳上的繩子呢?”
溫萊萊激動地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不僅是容勳,就連在門口站在的一直跟隨著溫萊萊的禦柔都沒有見過溫萊萊如此的神情。
禦柔此時扶著聞哲,他方才為了護她,肩部中了一槍,此時照顧他的重任也落到了她的頭上。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你!”
聞哲信任又堅定的話語讓溫萊萊冷靜了一些,她又開口道:“柳蕪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對!她肯定沒事!”聞哲像哄小孩一樣,安撫著溫萊萊,“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溫萊萊還沒有回答他,禦泉就闖進了這個小木屋。他方才帶人去四周排查可疑的人,現在才回來,對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他隻知道溫萊萊身上有不少的雪汙,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脆弱。
“小姐,你怎麼了?我帶你去醫院!”禦泉性子急急地往溫萊萊靠近,下一秒便被容勳擋著。
“萊萊,我帶你去醫院吧!”
容勳的聲音更加輕柔,像一陣清風,和煦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