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國正值春季,城東的桃園裏,許多王孫貴族之子在桃園遊玩。
此時,一名身著淡粉偏白琉璃霓裳的女子坐在桃樹間彈琴,微風拂過他那屋黑的似流星般吹落的三千秀發,風隔著麵紗輕吻著女子粉嫩又不失白晳的麵龐,一片又一片花瓣飄落在女子瘦削的肩頭,周圍,不少王孫公子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不過,女子並不在意,依舊用她那修長又白皙好似鋼琴家的手從容的在琴弦上躍動著,在此刻,女子那細長的、淡淡的柳葉眉微微向上輕挑,那雙微微上翹的眸子輕輕張開,一雙烏黑偏紫的眼睛淡淡的凝視著前方的桃樹,女子紅唇輕輕一勾,這一刻,天地為之失色,看得不少王孫公子發呆,
一人道:“這女子不是柳家三小姐嗎?”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不禁議論開了,整個星月國都知道,柳家三小姐美豔無雙,傾國傾城,然而可惜的是柳三小姐在一次中毒後,半張臉上出現了紅色的印記,自從那天後,原本第一美女稱號的柳小姐卻成了第一醜女。
一個有著絕世容顏的女子,被毀容,試問有誰不會歎息呢?麵對如此多流言蜚語,不少人多少會按耐不住發飆,可桃花樹下的女子卻不以為然,好像說的不是她是別人一般,依舊自顧自的一邊彈琴一邊賞景,女子不知,即使她帶著麵紗,隻露出一雙明亮有幹淨的眼睛,可這一幕也已成了不少人無法忘卻的風景,更讓不少俊美的少年郎淪陷在這美景中,暗中,一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有人情不自禁的說:“唉!要是柳小姐還是如當年,隻怕這天下美人,又有多少人才能匹敵她當年的絕世容顏呢?”
有的富有文采的翩翩才子提筆作詩,感歎女子當年的美貌,與現在蒙在麵紗下的當年中毒後的痕跡。
有的繪畫能人,在宣紙上描繪著,卻怎麼也繪不出女子那飛揚的神采,眼中的靈氣,與眉眼間的霸氣。
突然,女子微微抬頭,嘟嘟嘴,嘟囔著:“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呢。”
又引得人群一陣騷動,可女子好似沒有看見,仍然抱著古箏,向桃園外走去。
身後,隻留下發呆的人群與飛舞的花瓣,柳映雪抱著古箏,轉身來到一條無人的小巷,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眼神中帶著殘忍和肅殺,此時,暗中埋伏的殺手一躍而出,大約有十幾人。
領頭的殺手叫道:“柳三小姐,你生的絕色,本是一個俏佳人,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隻得與閻王做伴了。”
柳映雪緩緩轉過身,之前眼中的暖意,已被冷淡與慵懶代替冷哼道:“嗬﹗與閻王作伴,隻怕閻王不收我,反而收了你們的小命。”
那領頭的殺手看著柳映雪的眸子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卻不屑的說:“哼,口氣倒不小,那誰死誰活,隻有各憑本事了,上。”
殺手們將柳映雪圍在中間,十幾把刀同時刺向她,柳映雪挑挑眉冷哼道:“勇氣可嘉啊,不過本事可不夠看。”她用她似雪白的手指,輕撥琴弦,一聲悠揚的琴聲遊蕩在殺手身邊這優美的琴聲卻夾雜著淡淡的死亡氣息,一瞬間,血液四濺,染紅了大地,染紅了牆,唯一沒有染紅的是女子身上那淡粉色的琉璃霓裳衣。此時柳映雪如同一尊殺神淡然的麵對這眼前的一切,沒有絲毫懼怕。
“嗬﹗不是說要我與閻王作伴嗎?你們怎麼先去玩兒了!?”
柳映雪冷笑道。
此時,那隻剩半條命的領頭殺手,艱難地爬起來,不甘的舉起刀,再次刺向柳映雪,柳映雪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嗬!還不知死活嗎?瞬間,充滿殺氣的琴聲再起,空氣再一次抹上了血腥。柳映雪淡淡的看了下屍體便轉身朝著柳府的方向走了,仿佛多看一眼就會髒了她那清澈如水的眸子。暗中,男子迷人的桃花眼閃過好奇與驚訝。柳三小姐嗎?嗬!天下第一醜女嗎?柳三小姐,你有多少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