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也不回答,隻是搖了搖頭,視線一直盯著殿門口。
按理說前去稟報的侍衛應該早把信送到了,隻是大雍帝由於昨晚休息得晚了,所以比平時少起了一刻鍾,等他得知消息,。怒罵了一聲“胡鬧!”就要往外趕,可是這時皇廟的眾位不知情的親王也已早早等在養心殿殿外了,見大雍帝出來了,忙上前請安。
等大雍帝叫起後,碩王便上前說道:“臣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長公主一早就將先皇後的牌位請了出來,聽話是去豫章殿了,皇兄啊,不管三皇子犯了什麼錯,也畢竟是您的兒子,父子哪有隔夜仇啊?”
靖王爺在旁說道:“是啊,皇上,三皇子您教訓教訓也就罷了,可千萬別讓外人看了皇家的笑話。”
一時間,眾位王爺親王都上前勸道。
大雍帝即便是天下的君王,也不能駁了眾王的麵子,更何況裏麵還有許多是他的長輩。
許久,他才神色緩和道:“是了,眾位說得不錯,清河這孩子也是被朕慣壞了,李德順,擬旨!”
李德順忙應了一聲,心裏默默為長公主捏了一把汗,如今見大雍帝這樣,也知道這件事是過去了,心裏不由得對清河多了幾分敬佩。
就在清河覺得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李德順就帶了聖旨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三皇子蕭睿行為不恭,處事魯莽,衝撞後妃,令其擇日出宮建府,欽此!”
大雍凡是皇子,皆要成婚才可搬出皇宮,免受皇宮條例約束,如今三皇子未被賜婚就被大雍帝勒令出宮建府,指不定外人怎麼想呢!
可是清河現在卻顧不上那許多了,隻要不是軟禁就好,不是軟禁就好!清河閉了閉眼,眼淚突然就流出來了,若不是林嬤嬤扶著,差點就撲到蕭睿的身上,“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請太醫,睿兒,睿兒……。”
蕭睿抬頭衝清河勉強一笑:“皇姐,我沒事。”
清河看著他身上的血,隻覺得天旋地轉,下身傳來的溫熱讓她肝腸寸斷,終於受不了的暈了過去。
林嬤嬤驚恐的看著清河的裙子上慢慢浸出的血跡,心不住的往下沉,衝著外麵大喊道:“快去請太醫,太醫……”
清河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穆府,正當她想喚人的時候,旁邊傳來了穆臨的聲音:“你醒了?”
她聞聲看去,穆臨就坐在床榻旁,衣服皺的十分厲害,失去了本身的光鮮,隱隱還帶著風塵之味,他神情疲憊,如漆如墨的眼中滿是悲痛!
悲痛?見到他的喜悅凝在清河的嘴角,為什麼悲痛?腦海裏恍惚想起自己是怎麼暈倒的,那溫熱的感覺,她猛地摸向小腹,平的?對了,孩子,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