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嗚~怪異的牛角號聲音,在場防守的人身子一緊,死死盯著一裏外亂糟糟一片的匈奴人。
陳奉隨著白匱站在箭塔上,戰場情形一覽無餘。
秦軍遍布站在木土混搭成的城牆,前側兩排站著秦國弩兵,後麵是手執盾牌和短刀的秦軍和玩家玩家,站不到城牆的就在營寨內等候,甚至看到楊宗誌的隊伍,還有陳剛、荊軍…
匈奴人在遠處呆了十多分鍾,逐漸開始慢騰騰地移動,行到約三百米外,開始填塞壕溝,清除鐵蒺藜。聽白匱講,雙方這幾天並沒有大規模地直接交手,而都是這樣,你挖我填,而且效率比當代一夜拆一房的拆遷隊都高。
約到兩百五十米處匈奴人不在前進,而是向兩側避開,從後方趕來大量牛羊馬,驅趕著這些向前衝擊,看到這情景,白匱麵色也鄭重起來,看來匈奴人也等不及了。
狂亂的牲口群衝擊如同地震,帶起大片灰塵,牲口毫不畏懼,用屍體填平壕溝,用身體撞翻拒馬矮牆。
等到接近秦軍營寨牆時,牲口群已經消耗的差不多,有僥幸衝過來的也被亂箭射殺,秦軍弩兵卻不動。
接著幾十匹匈奴遊騎逐漸靠近,這是引誘秦軍射弩,浪費箭矢。但效果卻不如意,更多的是玩家弓箭地回射,陳奉看著底下的對射,希冀看向白匱,“白老哥,小子…”
白匱冷漠點點頭,繼續看著匈奴軍陣。
陳奉大喜過望,悄然下了箭樓,尋到站在後排,拿著小盾寬刀的陳剛,取出【一石強弓】小心瞄準,連射三箭,全都落空。
受不了這樣耗著,上萬的匈奴騎兵終於向前,途中不斷射擊,還有不少步行的匈奴人推著衝車爬梯往前,看來匈奴人這幾天沒閑著,應該說匈奴玩家沒閑著,以這個時代匈奴的文明,不可能知道這些攻城用具的,隻能是玩家提議,匈奴工匠製作。
衝到兩百五十米時秦軍弩陣總算發動,前排上千支弩箭混著玩家弓箭拋射而出,匈奴方上百人應弦而倒,有的雖用木盾抵擋,但拋空而上的弩箭攜帶著重力直接將盾牌紮透。
前方射畢,後方弩兵接上發射,前排弩兵後退上弦,隻見匈奴接連倒下,每一步都要付出巨大傷亡。
陳奉也瞄準一人,十多天的練**算沒有白費,或者也是因為匈奴軍密度過高,一箭直穿匈奴玩家騎射手的腦袋,多半是活不了了。
兩百多米的距離對馬來說很短,但匈奴騎射手的任務是壓製秦軍弩兵,雙方對射箭雨不斷,但秦軍死傷不到百人,匈奴軍卻倒下近千人。
負責攻城的匈奴軍更是遭受重創,落石壘木沸水花樣不斷,攻城生疏的匈奴人哪受得了這個,牆底下嚎叫不斷,遍布死傷員,在折損了五百多人後就有了退意。
位於後方的匈奴督軍見狀,上前砍了兩個逃兵腦袋,其他人瘋了似的轉身攻打,就連很多騎射手都下馬來衝擊營寨,這下秦軍總算感到壓力。
無論裝備戰術訓練,秦軍都優於匈奴,但架不住對方人多,河套匈奴人總計不下三十萬,更有大批玩家相助。而秦軍不但兵少,就連這些防禦工事都是倉促修建,隻能撐得了一時。
從早晨到黃昏,攻打的匈奴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卻都被死死擋在木牆下,雙方都是死傷慘重,匈奴人的屍體堆滿了前門,而秦軍也死傷數千,連弩兵都要抽刀上千搏鬥,甚至木牆一度被突破,幸好營內存有大量土塊,及時堵住。
狠狠一劍從對方的肩膀砍入,濺了一身血,逼著對方到木牆邊,再一腳踹下去,陳奉疲憊四下望去,木牆上一個匈奴人也沒了,陳奉疲憊地癱坐地上,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