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樓主,外麵冥雪宮的人在向穀中靠近。”外麵傳來通稟之聲。
大殿之中除去蝶鳶手中把玩著紫色令牌顯得毫不在意外,其餘人都皺起了眉頭等著上首樓主發話。
“稟樓主,外麵冥雪宮的人破了迷魂陣!”外麵再次傳來通稟之聲,此刻連蝶鳶都收起來了漫不經心。
無名穀外麵重重陷阱,即便是他們能躲得開必然也過不了迷魂陣!而那迷魂陣正是無名穀的最後一道防線,現在卻被人破解了!蝶鳶心中驚訝不已,她魅惑之色不知何時早已經收起,曆眸在大殿上的眾人一一掃過。
這迷魂陣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針法,若是陣法不夠高深之人必將送命。而這迷魂陣又是樓主親手設置,如今竟然會被人破了!與其說被人破了還不如說這無名穀中有叛徒!這迷魂陣的陣法隻有樓中曆屆堂主以上的人知道,而這大殿中所占之人皆是堂主之上的位置!
蝶鳶能想到的事情別人那裏能想不到,各人眼中都帶了一絲的戒備,相互打量著各自身邊的人。
“明長老呢?”上首低沉的聲音響起。
眾人這才發現,這大殿中眾人皆是在位,唯有少了一個明長老!
“明長老....”
“回稟樓主,昨日明長老外出還未回穀!”大殿上跪著的稟告消息的人雙手抱拳回到。
他是無名穀的守衛,自然是昨日看見了明長老出穀!
“明世賢這個王八蛋!”青長老聽了此話,穿著粗氣臉色鐵青的大罵明長老。
“迎戰。”樓主果斷下達命令,人已經站了起來從偏出下來。
眾人皆是單膝跪地恭送樓主。
樓主已經說了迎戰,天下第一樓從來不是縮頭烏龜,這也正合大殿之中人的心思。若是被人逼到了門口還躲在穀中不出去,他們的老臉都沒有地方放!
“哼。”青長老瞪了蝶鳶一眼扶著馮生率先離開了大殿。
雖然樓主打了馮生一掌,且這一掌不輕,青長老是絲毫怨言也沒有的。這件事情確實是馮生的失職,隻是惱蝶鳶性格散漫目無尊長,再有便是看不得她終日裏一臉嬌媚的摸樣,叫馮生迷得神魂顛倒的。
對於青長老的瞪視,蝶鳶是絲毫感覺沒有的。
她嘴角一勾,扭著身子就向外麵走去。
既然樓主應戰,一切都要好生的安頓一下的,她的審訊堂自然不用多說是沒有問題的。但她還是記掛李嫂一家。
“月。”
蝶鳶的聲音落下,一道身影神出鬼沒的出現,單膝跪在蝶鳶的身前。
這一次他落下的地方有光亮,將他的麵目模模糊糊的照亮了那麼一些。
雖然談不上英俊但卻是眉清目秀,想必蝶鳶所喊的‘月’是他的名字吧。
“主子!”月低沉開口。
“一會若是應戰必然做不到萬無一失,你去保護李嫂一家。”
月聽了蝶鳶的話沒有立刻應是,他有些沉默。
“去。”蝶鳶見他沒有立刻回話,當下沉聲發出了一個單音。
“是!”月點頭抱拳,人在空中一躍再次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蝶鳶把玩著手中的紫令,向自己的審訊堂走了去。
......
風淩城外,鳳輕易映身而立與帳篷之前,他雙手背在身後,麵朝這月亮的方向。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誰也不敢說他醉了!
“皇上,一切準備就緒。”張青看著月下孤影,心中有一絲心疼一閃而過,但也不過瞬間便換上了嚴肅之色。即便他張青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十幾年的朝夕相處鐵人也該有感情了,但當下他什麼也不能說。
“待命。”鳳輕易的聲音中是從未有過的涼薄,如同冬日的冰水,當頭淋過的感覺。
張青走後,鳳輕易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遠方,正是風淩城的方向,勝敗全在今夜。
“鳳皇好雅興。”一聲戲虐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將鳳輕易的情緒打斷。
他側頭看著自己身邊與他並肩而戰的男人,說是男人又太過牽強,大抵能稱之為少年罷了。
“林太子有何賜教?”鳳輕易勾唇笑問,眼中戲謔,儼然是不將他與自己放在一個層次上的。莫說他現在不過是林國的一個太子,即便他登機成皇,那林國不過是一隅,還要臣服他鳳國的腳下。
如今不過是委曲求全借了林國的兵,但這不是他張狂的資本!鳳輕易心中如是想道。
“嗬,豈敢豈敢。”林國太子聲音中也是顯而易見的嘲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