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男人雙眸中閃爍著害怕的光芒,蝶鳶冷哼了一聲,一點也不在意眼前的男人,這男人在她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小嘍囉罷了。
手中的匕首直接向男人的脖頸上抹去,在蝶鳶距離男人越來越靠近的時候蝶鳶忽然發現,那男人竟然站著沒動任由她去此,顯然這不符合常理。在蝶鳶眼中思索的一瞬間,隻見那男人緊緊攥著的雙手猛地一下揚開了,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飄灑著,正巧蝶鳶已經到了此處。
沒有意外,蝶鳶伸出手臂去擋那些粉末,那男人露出得逞的笑意,趁著蝶鳶正是遮擋之時,他手中長劍迅速的向蝶鳶刺了過來,那速度堪比剛才蝶鳶借力半空側翻刺殺另一個男人的速度。
這個男人是深藏不漏!他並不是懼怕!
血鷹與蝶鳶靠的最近,看著男人的劍尖就要刺向蝶鳶,而此刻蝶鳶因為粉末飄進了眼睛中而劇痛著,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男人嘴角勾著一抹得逞的笑意,腳下的速度更快了起來。
青木自然也發現了這邊的狀況,但他這邊走不開,而且他與蝶鳶中間隔著的就是血鷹,相比之下血鷹必然會比他快。
相處以來的默契自然是不必說的,青木將腳下的長劍踢起來,向血鷹的對手砸去。如此給血鷹爭取了時間來,血鷹迅速向蝶鳶撲去,現在那男人的劍已經近在眼前,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蝶鳶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襲,顧不得 眼睛,迅速將身下的銀針擲了出去,隻是現在閉著眼睛看不見東西的蝶鳶的準頭也微微的偏薄了一些,那男人很輕鬆的就閃了過去,蝶鳶的銀針出去,男人閉針的時間也為血鷹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沒有了人糾纏,血鷹將速度提到了極致,迅速的將蝶鳶撲倒,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
蝶鳶能清楚的感覺到血鷹渾身僵硬了一下。
“血鷹!”蝶鳶將血鷹從身上退了下來,眯縫著眼睛打量著血鷹。
現在顧不得其他,血鷹一把將蝶鳶頭上戴著的唯一一根簪子拽了下來,向男人的大腿刺去。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顫抖了起來,隻是他麵目猙獰,即便是大腿上劇烈的痛意他還是揮劍向這邊堪來。
男人的臉上是痛並快樂的表情,長劍毫不猶豫的向血鷹與蝶鳶堪來,這一次是比不過的,血鷹一把將蝶鳶撈在了懷中。
青木雙目欲裂,將袖中唯一的一個東西向血鷹身前的這個男人擲來。
男人的背脊忽然一顫,手中的劍也偏失了方向,筆挺的向血鷹失去的胳膊看去。
而男人的背脊上插著的正是陸沉淵的扇葉!
一陣陣的疼痛傳來,血鷹看著本已經沒有了的手臂現在上麵滿是鮮血,本就早已經結疤的地方現在被男人將那些醜陋的疤痕全部砍了下來,鮮血入柱,幾乎是同時向外流了出來。
青木送了一口氣,同時也隻剩下了他身前的兩個人,蝶鳶的眼中進了不知什麼東西的粉末,顯然是不能再動了,而血鷹的手臂再次慘遭挫傷,如今隻有青木一個人在抵禦著。
即便是身體萬分的疲憊,但手中的長劍卻淩厲的揮出。
剩下的兩人似乎是要與青木玩車輪戰術,將青木的體力耗盡從而擊殺。隻是他們這些小兒科的把戲落在青木的眼中自然是不夠看的很。
伸出腳揣在最前麵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身後不受力道的向後飛去,從而又撞上了後麵跟上來的男人,兩個男人雙雙摔倒在地,而此刻青木的劍也已經到了。
最後的兩個人的屍體是疊在一起的,一把長劍在他們二人的胸口貫穿,一劍兩命。而那長劍刺穿兩人的胸膛的同時深深的刺進了地裏。
由此可見青木刺來的力道是有多麼的重。
六個男人都死了,大殿中一片的血色,空氣中都是血腥的味道。而這六個人那人是哪國那派的人都不知道。這一場廝殺後青木也癱坐在了地上,好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拚盡全力的一搏了。
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的滑落,顯然青木也有些累了。但現在不是累的時候,他站起身來向蝶鳶與血鷹走了過來,蝶鳶的雙眼從眼角流出一滴滴的血淚,看的青木心中一驚。她白皙的臉上此刻都是被血淚劃過的痕跡。
而血鷹則是躺在了地上,他的身體僵硬,斷臂處留著鮮血,在他的斷臂處彎彎曲曲的蜿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