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唐冷眼看了鍾漢一眼,向公堂之上的柱子上撞去。鍾漢大驚站起了身來,鄒唐在距離柱子跟前被青木推了回去一下跌在了地上。
“鄒唐,我允許你死了嗎。”輕兒的聲音中帶著諷刺向鄒唐砸去,她的眼神有些飄忽,叫鄒唐心中大驚。
他的眼神開始慌亂了起來,似乎輕兒是惡魔一般。
“啊!”公堂之上忽然響起一聲尖叫聲。
眾人一驚,向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跪在一旁的劉蘇忽然仰頭大聲的咆哮著。公堂之上眾人皆被劉蘇突如其來的大吼聲嚇了一跳,他雙目充血,像是瘋癲了一般。狠辣的眸子直直的看著輕兒,似乎要將輕兒生吞活剝也不解仇恨一般。
隻見跪在一邊的劉蘇猛然間蹦了起來,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向輕兒刺去。他的腳步輕盈,顯然是身懷武功,這劉蘇一點也不像平日裏他所表現的模樣。
“蘇兒!”鄒唐見此大驚,雙目欲裂大聲的嘶吼著。
劉蘇的身體撞在了柱子上,吐出了一口鮮血,鄒唐大喊著爬了過去。
他欲要刺殺輕兒,陸沉淵腳下自然沒有留情,劉蘇胸前前綻開了一口血花。
鍾漢從高堂之上走了下來,看了陸沉淵一眼向劉蘇看去“叫大夫!”鍾漢向衙役迅速的吩咐道。
“蘇兒,你撐著。大夫一會就到。”鄒唐將劉蘇的臉上鮮血擦掉,隻是他還未來的及全擦掉,便又有新的鮮血用了出來。劉蘇的臉上現在滿都是鮮血,已經看不出來本來的麵目了。
“咕嘟,咕嘟...”劉蘇欲要說什麼,卻說不出話來,一口口的鮮血從他的喉嚨裏冒了出來。
本欲是審問輕兒等人,卻惹來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叫眾人反應不過來。
劉蘇為何要刺殺輕兒,他是阿木那身邊的師爺為何會身懷武功。這一切都讓眾人迷糊了起來,似乎一切都不是他們所預料的一樣,如同霧裏看花,怎樣都不真切。
“蘇兒。”鄒唐拍著劉蘇的臉,一滴滴的淚珠從他的眼中落下,砸在了劉蘇的臉上,將他臉上的鮮血更加的暈開了。
鄒唐的雙手上也滿都是劉蘇的鮮血。
“我..下去..陪他...”劉蘇忽然笑著說道,最後定格在一個笑容上,便了無聲息。
劉蘇沒有趕到大夫來便已經死了過去。
“啊!老天不公啊!”鄒唐抱著劉蘇的身體仰天長嘯著。他的悲寂讓在場的眾人都泛起憐憫之意。當然這並不包括輕兒一行。不是她們冷血,而是對一個栽贓陷害自己,乃至於要殺了自己的人她們是真的泛不起一丁點的憐憫之心。
鄒唐緊緊的將劉蘇的身體抱在懷中,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劉蘇最後一句話卻是‘下去陪他’這個他指的是何人....
鍾漢看了一眼劉蘇“來人將他葬了吧。”
衙役聽見鍾漢的話欲要上前被鄒唐打開“誰也不能搶走他,誰也不能!”鄒唐瞪著眼前欲要山前來的衙役,將劉蘇的身體護在懷中。
鄒唐如此瘋癲的模樣讓眾人皆是不解。
“這是我的兒子,是我的,我的!”鄒唐對著鍾漢的大聲的吼著。
劉蘇是鄒唐的兒子!這一消息在公堂之上傳開,眾人皆是掉了嘴巴。鍾漢的眼中也閃現了差異之色,沒想到一直跟在阿木那身邊的男寵竟然是鄒唐的兒子!
“哈哈,鍾漢,都是因為你們鍾家,我們鄒家才會如此家破人亡!”鄒唐對著鍾漢大聲的吼著,聲音中的悲愴與恨意讓鍾漢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當年之事他也不甚清楚,當年他們也不過是黃口小兒。他隻知道那一年父親開始嗜酒,日日半夜都會驚醒,靠著藥物才可以安然入睡,日日消瘦,早已不複原來的模樣。
而他的鄒叔叔他也在沒有見過,直到偶然他才知道他的鄒叔叔早在很多年前已經死了。被處斬了,他問他爹爹鄒叔叔為何會死,爹爹為何不救鄒叔叔。他爹趴在桌上痛哭流涕,後來他便再也不敢過問。
鄒唐是他兒時的玩伴,在風淩城中無十餘年,他竟然不知道杜有為便是當初他最要好的玩伴。此刻當年一幕幕浮上腦,他的背脊都要壓彎了。
當年父親離世前與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他對不起他鄒叔叔,現在下去賠罪!
如今事情都擺在眼前。
而劉蘇的死也是始料未及的,更不可思議的是劉蘇竟然是鄒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