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那向輕兒他們說了一聲,便從客棧的後院離開了。
輕兒坐了下來悠閑的喝著茶,哪裏有一點心急之色。
外麵的人群不知何時是才散了去,青木微微在輕兒的耳邊說了什麼,輕兒點了點頭。臉上有一絲的疲憊之色,自從失去武功她便覺得時常的疲憊。
“我先上去休息。”輕兒向客廳的眾人招了招手,向二樓走去。
陸沉淵跟在她的身後上了二樓去,血鷹與青木對視了一眼也各自上了二樓去。
掌櫃的出來將大廳收拾了一番。
輕兒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下了客廳陸沉淵赫然已經在了,向她招了招手。
掌櫃的將輕兒吃的燕窩粥端了過來。
輕兒微微挑眉“掌櫃的你是不是太肥了,這天山雪蓮日日能見。”輕兒打趣的說道。
掌櫃的微微的笑了笑,退了下去。
陸沉淵似乎沒有什麼波動,依舊用著自己的飯,似乎剛才輕兒打趣的不是他一般。
這風淩客棧是他陸沉淵的名下,輕兒打趣那掌櫃的太過富有,可不是說他陸沉淵嗎。
陸沉淵忽然眉頭一豎,手中的筷子向房頂上飛去,房頂中人見陸沉淵發現了他,迅速的跳開,向一邊黑暗中閃去。
輕兒站在房頂上,看著迅速遠處躍起的身影離開的方向,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
夜色極好,輕兒索性便在房頂上坐了下來,陸沉淵在他的身側坐下。
風徐徐吹來,將她的發絲吹起,陸沉淵的長發也在夜色中微微的揚起。
兩人皆不說話,卻不顯得尷尬,和諧的讓人不忍心打破。
“你.”
“你.”
陸沉淵溫柔的笑了笑“你先說。”
“真懷念白老頭後山的星星。”輕兒雙手枕在頭下,微微的躺在了房頂上,看著夜空中閃亮的星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白竹峰後山哪裏的星星最是明亮。
陸沉淵在她的身側躺了下來“哪裏的視角最好,看星子是最好的方位。”
“嗬嗬...”輕兒忽然笑了起來,夜色中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陸沉淵不禁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她再他身邊的溫度。嘴角的笑意似乎更加的濃了。
“若是你喜歡以後便去那裏生活。”
陸沉淵的話一出口,輕兒的笑聲便消散了。
不論是陸沉淵還是輕兒,他們都知道自己身上背負的太多,白竹峰的後院是她們唯一的樂土,雖然是最為舒心的地方,卻不可能是最後的歸宿。
他們注定一生風雨飄搖,注定執手江山,注定在漂泊中走向巔峰。
.....
與此同時,從客棧中陸沉淵與輕兒看不見的地方,一道身影猛然間竄了出去,在夜色中消失不見。
翌日。
風淩城中一陣陣的嘩然,阿木那被殺了。
阿木那雖然不是什麼好官,但是在這安寧的風淩城中從來不曾出現過,刺殺的事情。一時間百姓們皆是惶恐不安。
鍾漢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眉頭也是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吩咐了人去將鍾落雪看住不允許她出府,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便向阿木那的家裏而去。
阿木那的家中有打鬥的痕跡,阿木那是死在了書房中,他是被人從後心插了一刀致死。
鍾漢看了一眼阿木那,微微的閉了閉眼睛,他知道阿木那雖不是剛正不阿,但卻對他還算是忠心。
“將他葬了去吧。”鍾漢吩咐了一聲。
“城中大人,城主大人,您要為老爺作主啊。”一聲帶著哭泣的聲音從外傳了進來,鍾漢的腿瞬間便被人給抱住了。
鍾漢微微皺了皺眉頭,來人用力過猛,將他震退了一步,傷口處微微的範疼。
“你定會還阿木那一個公道的。”鍾漢認清了來人是誰,聲音中帶著安慰的向他說道。
那人抬起頭來,一張俊俏的臉上都是汗水,此人正是阿木那身邊的師爺。
而阿木那喜好男風,風淩城中人盡皆知,而他身邊從來不離身的師爺便是阿木那喜歡的男人。
然兒這男人則是阿木那從距離風淩城不遠處的一個城池中帶回來的。傳聞他是從妓院中的小倌名為劉蘇,他被阿木那看中將他脫了苦海。雖然阿木那長相不好,但劉蘇對他倒也是真心,紫苑伴隨在阿木那的身側。
阿木那無父無母,府中又無妻妾,如今阿木那死了最傷心的莫過於他劉蘇了。
鍾漢顯然是知道其中的事情,他拍了拍劉蘇的肩膀以示安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