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鍾落雪將衣衫整理了一下,冷哼了一聲,向前走來,但卻也不敢太過靠近輕兒。
“你若是向我下跪道歉,並學三聲狗叫今日我便饒了你。”鍾落雪自以為有了後盾,更加刻薄了起來。
輕兒還未說話,便看見身後的陸沉淵上前走了兩步在輕兒的身邊站定,眼眸微微抬起掃了一眼鍾落雪。漫不經心的掃視卻叫鍾落雪的心跳加快。
那一日陸沉淵沒有易容,鍾落雪自然是能認得出來。她不由自主的臉頰微紅,小女兒的姿態盡顯。陸沉淵精致的麵容以及唇角常年不變的微笑。一身雪白的長袍,一頭半披散在肩頭的墨發,一身溫柔的氣質,都是吸引女子的理由。
經過鳳輕易輕兒自然能看出鍾落雪對陸沉淵的心思,她眼眸帶笑的看向陸沉淵,唇微微動了幾下,沒有聲音發出。但陸沉淵顯然是會唇語的。
在輕兒的唇閉上的下一刻,他精致的臉上眉毛便豎了起來,顯然是不悅。
“走吧。”陸沉淵低沉的聲音響起,聲音中還含著寵溺之色對輕兒說道。
輕兒看了一眼天空,漆黑,星子都消散了。
因為鍾落雪的這一鬧,天色都有些晚了,明日還要趕路。轉身與陸沉淵向下麵走去。
一陣勁風來襲,鍾落雪不知何時已經將掉落的長鞭拿在了手中,向輕兒的背影揮來。
輕兒現在武力盡失,自然躲不過鍾落雪灌注了內力的長鞭。
血鷹與青木皆是被嚇了一驚,拚力向輕兒奔來。唯有翟陽在原地站著不動,不是他不擔心輕兒的安危,隻是因為她的身邊站著的哪裏是凡人。青木與血鷹關心則亂罷了。
自然如翟陽說想,陸沉淵第一時間將輕兒帶了過來,並向後推了一掌。
鍾落雪沒想到陸沉淵的反應如此的快,還將輕兒帶出了她長鞭的範圍。她揮鞭欲要第二次向輕兒打來的時候,陸沉淵的掌已經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噗。”鍾落雪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沉淵。
血鷹看著輕兒無礙將被吊起來的心放了下去,他走到了鍾落雪的身邊,唇角是冰冷的直線,他猛然抬起了一腳,將鍾落雪踢進了水中。
這一係列的事情已經讓台下的眾人傻了眼睛,隻聽到一聲響,鍾落雪已經掉在了河中。
鍾落雪在河中大力的掙紮著,台上的杜有為此時也已經殺了。
鍾落雪想要爬上附近的船,隻是百姓皆是不喜她,且她又心狠手辣,皆是紛紛的將船劃走,鍾落雪隻能在河麵上撲騰著。
百花節便被鍾落雪這樣一鬧,不了了之。
他們劃船離開的時候,杜有為已經反映了過來讓人去將鍾落雪拉上來。即便這樣一會的時間鍾落雪的唇已經被凍成了紫色,整個人顫抖的不能自已,她曼妙的身子因為河水將衣衫浸濕而暴露出來。
“我一定不...不會放過你們。”鍾落雪顫抖著唇,盯著輕兒遠去的船狠辣的說道。
杜有為看著鍾落雪的身姿,眼底閃過一片猥瑣的目光,但想到鍾落雪剛才講人卷進河裏,隻是以為他們用猥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在想到此刻已經沉在河地的侄子,杜有為急忙將心中的欲望壓了下去。欲望與性命顯然還是命比較重要,尤其是現在還要想想如何向夫人交差。想起他夫人的手段,杜有為渾身一顫。
杜有為不禁也有些惱怒。
返程的一路翟陽用似笑非笑的眼角餘光掃向陸沉淵的身上,陸沉淵似沒有發覺一般,已經剝著荔枝。隻是他漆黑的眼眸越來越黑,青木不禁為翟陽捏了一把汗,公子生氣的時候才會笑的越來越溫柔。
此刻陸沉淵的唇角弧度顯然是比平日大的。
“吃荔枝嗎?”陸沉淵忽然將荔枝遞向翟陽,抬起眼眸看向他問道。
翟陽一樣,但看著他手中那白白嫩嫩的荔枝,隻以為陸沉淵想要收買他,傲嬌的揚了揚頭將他手中的荔枝接了過來。
若是翟陽如果知道吃了陸沉淵親手剝的荔枝代價有多大,想必他此刻便不會這麼得意了。
隻是這世上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如果,所以翟陽的悲劇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隻是他此刻不知道罷了。
翟陽不知但跟在陸沉淵身邊多年的青木怎會不知。
陸沉淵有輕微的潔癖,甚至身邊都不願讓人太過靠近。若不是沒有大船,他怎麼可能與他們距離這麼近。
公子親手剝的荔枝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