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自稱是塵的少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輕兒問道。
輕兒想了想道:“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我便告訴你。”
少年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卻是錯過了輕兒眼睛中一閃而逝的笑意。
輕兒起身自屋子中拿了一個籃子上麵蓋著綢布,少年疑惑的看了兩眼跟在輕兒的身後走出院子。越走越是偏僻,少年眉頭不知覺的皺了起來。
“誒,要去哪裏啊。”少年忍了半天向前麵的輕兒問道,四周已經荒涼得連一點建築都沒有,四周冷風吹過,前院喜慶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
輕兒聽了少年的問題不回答,反而腳下走的原來越快了起來。
少年向四周掃視了一圈,再先前麵的輕兒看去哪兒還能看見輕兒的身影。
“女人,你在哪裏!”少年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了起來。
回答少年的是嗖嗖吹來的冷風,少年看著四周一片的荒涼。
“女人!女人!”少年大聲的喊著卻沒有輕兒的人影。
嗖嗖嗖….毛骨悚然的感覺
“啊!”忽然一聲尖叫在這片荒涼的天空中響起,少年拍著胸膛,顯然是被嚇的不清。
方才少年隻感覺背後被拍了一下,回頭卻沒有人影,在轉過頭來便看見一身白衣的輕兒。
“就這點膽量啊。”輕兒笑著說道,話語雖然鄙夷但若是細細聽來裏麵還有愉悅的音調在裏麵。
少年被輕兒嚇得狠狠的往後退了幾步,看著輕兒像是看鬼一樣。
“回神了。”輕兒在少年的麵前晃了晃手,繼續向深處走去。
少年看著輕兒繼續走的背影連忙追上,還戒備得看著四周一眼。
“你這個女人,怎麼胡亂嚇人!”少年追在輕兒的身後抱怨的說道。
“輕。”輕兒聽了少年喊她的稱號,吐出一個字。少年猛地一下竄到輕兒的麵前瞪這一雙眼睛閃亮亮。
“輕。”
“恩。”
“輕。”
“恩。”
“輕。”
少年似乎是上癮了一般,一直喊輕兒,輕兒被喊的有些煩,索性便不應聲。
“輕,我們去哪兒啊。”少年聲音愉悅的問道,剛才輕兒嚇他的事情早已經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
“祭奠。”輕兒的聲音飄散在冷凜的空氣中。
少年沉默了片刻不在如方才嘰嘰喳喳,安安靜靜的跟在輕兒的身後。
幾番輾轉,便看見不遠處的平地上凸起一個包。忍誰也沒想到丞相府的後院還有一個墳墓,而裏麵藏著的,正是輕兒的母親。
當初方辭將她母親草草下載在郊外,四年前輕兒便將母親的墳墓遷在了此地。她知道母親致死都在牽掛著哪一個薄情的男人。
點點火光將輕兒的麵孔照亮,今日是她母親的忌日。
以輕兒為中心,她身上的悲傷向四周渲染開來,她隻是安靜的將手中得紙點燃。空氣中蕩起了灰跡。
少年看著輕兒心中一陣陣得酸澀,雖然是初次見麵,但少年從心底中喜歡輕兒。
返途輕兒皺著眉頭,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帶著少年去母親的墓前。
本來就是打算玩弄一下,但剛才少年的喊聲一聲聲的,似乎她是他唯一的依靠一般。聲音中還有被拋棄的失落。具體她也理不清了,也許有些人一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