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漓衝風歌一擺手,一會兒時間,就見幾人抬了六個箱子進來,鍾離瀾看看箱子,用眼神詢問風漓,風漓笑著說:“這裏都是我帶來的藥材,如果無憂還需要什麼盡管說。”
鍾離瀾看著打開的六個箱子,裝滿了名貴的藥材,這可不是有銀子就能買到的寶物,特別對於行醫者來說。鍾離瀾笑眯眯的對風漓說:“雖然很不好意思,不過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送上門來的東西不要,那可不是鍾離瀾的作風。
風漓看著開心的鍾離瀾,不覺得她貪,反而覺得這樣的她很率真可愛。
鍾離瀾吩咐人將藥材抬下去,然後對風漓說:“我要先要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腿傷,然後再考慮配藥。”
“好,一切都聽無憂安排。”風漓很是配合,一副自己的生死都交到鍾離瀾手裏的大義凜然樣。
風歌推著自家少主隨鍾離瀾來到郎醫閣內一處安靜寬敞的房間裏,鍾離瀾不習慣自己給別人看病時還有第三人在場,所以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留下單獨的兩人。
風漓很難為情,他從未和一個女子這樣單獨相處過。鍾離瀾看著不自然的風漓,心裏好笑,她開玩笑的說:“風漓,我現在是你的大夫,你這種表情好像我占了你的便宜似的。”
風漓被鍾離瀾逗笑了:“是我太小心思了。”
“你早晚會遇到和你親密接觸的女子的,不過,今日卻被我占了先機,你就先委屈一下了。”鍾離瀾開玩笑的說。
早晚嗎?可是已經遇到了。
鍾離瀾坐著風漓麵前,很是自然的拿過風漓的手腕,認真的切脈。
風漓則無限溫柔的看著認真的鍾離瀾,光暈淡淡的打在鍾離瀾的身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淡淡的幽香,沁著馨香,風漓覺得從未有過的喜悅與幸福,哪怕再短暫,此刻的時光是屬於自己的,從手指傳來的溫度,足以溫暖一生。
鍾離瀾把了好一會兒的脈,又小心的檢查了風漓的腿,然後輕輕出了一口氣,輕鬆的說:“還好這些年你保養得還算不錯,否則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治好,不過你的腿要治好,有點麻煩也需要些時間,在治療期間,你可能要待在雪城了。”
風漓聽到鍾離瀾這麼說,開心的笑了。他現在對自己的腿到不是特別的關心了,反而是因為自己的腿麻煩,多了許多時日與鍾離瀾相處,哪怕是以病人的身份。
鍾離瀾看著笑得那麼好看的風漓,自己也很開心,對風漓說:“我先給你開點治療前的調理藥,你就安心的調理。對了,你現在住在何處?”
“我會好好聽無憂的話調理身體的。我們現在住在富街一號漓府內,無憂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到那裏去找我。”風漓淡淡的說。
鍾離瀾一聽,果然是夠富有,富街那可是雪城首屈一指的富人街,這個風漓不過就是來雪城一段時日,就這麼大手筆,買一處宅子,即使有錢也不是輕易能夠辦到的,果然是風火山莊的少主啊!
鍾離瀾一笑說:“好的,最近我有些忙,等我有空了直接去漓府給你治療腿吧。”
“那再好不過了,風漓靜候無憂你的到來。”風漓心裏甭提多開心了,這是二十多年來最開心的一日。
風歌看著表情溫柔,麵帶微笑的少主,他不由得驚呆了。風歌從小就跟著少主,從來沒有見過少主笑,他印象中的少主總是一副淡然幽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可自從那晚鍾離瀾闖入風火山莊開始,少主就開始變了。他知道少主,偶爾發呆時,還會一笑,是因為想念一個人,可翩翩那個人卻不可能屬於少主,風歌心裏有點疼。
風歌對鍾離瀾恭敬的感謝,收著鍾離瀾開好的藥方,推著風漓離開了郎醫閣。鍾離瀾一直望著風漓離開的背影,心裏一陣歎息。
蝶衣看著自家主子,打趣道:“主子,你這樣要是被夜王看到,他肯定會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