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語,轉身走至碳火旁,輕輕將畫仍置其中。
那紙一觸碰到畫卷,便響起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浮動的火光一點一點將畫卷上女子的麵容卷曲成一團黑屑。
司蓉想要挽救,哪知為時已晚,有些神色懊惱道:“主子,我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本想著給你留個紀念,怎地就這樣打發了?白白浪費了我方才那般口舌。”
我走至桌前,“司蓉,這往後切莫提起見過這畫之事。”我想到司蓉這丫頭向來就是肚子裏存不住話的人,又在字後強調了句“切記!不然將惹來殺身之禍。”
這話倒是讓司蓉渾身一震。
“可是……主子這畫像上的人不是你嗎?”
我搖搖頭,繼續寫道:“此人不過是與我相貌相似罷了。往後提到方才那女子像我的話語也勿要亂說。”
正寫到這裏,腦中忽然想起方才那女子的名字與著裝,聯係到司蓉提起這女子與我相似,腦中竟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不是因為我的相貌與那話中所說的耶律芸的女子相似,皇甫崢乃至前幾日將我劫走的皇甫峋解才會這般重視?那麼,這個耶律芸的女子又會是誰?
想到此,我便問司蓉:“我記得當初我被送至皇甫峋府上時,你曾說上麵吩咐讓你一切皆對我以契丹禮數對待,你可記得?”
司蓉點點頭,“是有那麼回事。當時上麵就說你身份高貴……”
“還有什麼?或者說你是否聽到我和遼國有何聯係?”
司蓉眼睛一亮,“要說契丹,那司菁姐姐倒是對我說過,主子你是契丹國貴族,讓我們一切行動皆按照你的風俗來。”
原來如此!
他二人定是將我當做方才那耶律芸,不然怎會這般以禮相待?
想起方才耶律芸紙上所寫之字,竟讓我納悶,這耶律芸到底又是什麼身份,與這二人又有怎樣關係。尤其是皇甫崢,若非尋常關係,又怎能那般親切稱呼?
想到此,我轉身對司蓉寫道:“你往後幫我打聽打聽耶律芸的身份以及她與皇甫崢的關係。”
開始司蓉眼裏竟有些迷惑不解,“耶律芸是何人?主子怎會想起她?”
我笑而不答。
見我這般,她聳了聳肩,點頭道:“好吧,我這就去四下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