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溫熱的玉簡本身並不出奇,隻是些尋常玉石所製。看到寧誠煥作出貼住額頭的動作,寧敬梓略一沉吟,便學著照做了。
一股股龐大的信息不斷湧入,漲得寧敬梓的腦袋頭痛欲裂,“炎陽焚寂道,地級中階功法…;北冥水神功,地級中階功法…;應龍變,地級中階功法;生物股長論,地級底階功法;虎嘯真訣,地級中階功法…”
這任何一份玉簡內地級功法所蘊含的龐大信息都不是一個煉氣期修為的人短時間內所能承受的,所以寧誠煥隻道寧敬梓隻是在粗淺瀏覽,開口道:“這生物股長論隻是地級低階,相比其他日後或許有些欠缺,不過你無需擔心,找個木屬性妻子交合便可解決。”
不料耳畔傳來寧敬梓痛苦的低吟聲,隻見他額頭貼滿五塊玉簡,單手扶在測靈晶上,竟同時開始修煉五份功法!
危急之際,寧誠煥捏指輕彈,一道柔和的銀光射到寧敬梓身體穩住了其顫抖地身體,同時在其耳畔大喝一聲,“醒來!”。見其眉目輕顫,已然聽到呼喊,便五指成爪快速的取下五塊玉簡。
一切發生在呼吸之間,此時的寧敬梓臉色慘白,無絲毫血色,還滲著陣陣虛汗,其身體仍止不住的打顫。
“你嫌命長了?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寧誠煥有些動怒的說道。
寧敬梓慚愧萬分,欲開口致歉,卻驚恐的發現眼前寧誠煥的身體竟然變得有些模糊,而其雙腳幾近消散。
“哎…”寧誠煥歎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當初設下大陣,百年後我因重傷難愈就已死了,隻留下這一殘魂尚餘人世。不過今日得見後代,上天總算待我不薄!“
寧誠煥說的淡然,但寧敬梓明白,定是因為自己的莽撞令老祖的殘魂消耗了過多的靈力,如今已在潰散的邊緣。
扶起泣不成聲伏跪在地的寧敬梓,寧誠煥無限感慨,踏足仙道,千載修行,見慣了這人世的悲歡離合,隻不過是那一縷過眼雲煙,孰人還記著這懵懂無知純真的眼淚。
“入仙道者,要有一顆堅如磐石的道心。孩子,你的路還很遙遠啊!”一聲歎,寧誠煥似乎瞬間蒼老了千年。隨手向後一招,一個道玄青的烏光急速飛來,落入他手中,原是一枚做工異常精細的戒指,其上雙龍戲珠,珠上浮雕著一個‘仙’字。
寧誠煥將它鄭重的交到寧敬梓手中說道:“此物名為仙緣戒,本是一對,另一枚刻著‘緣’字隨著你祖母一同消失了。”說到此處,他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思慕之情,想來二人感情至深。
“你滴一滴鮮血到上麵!”
寧敬梓照做,鮮血滴在戒指表麵並無絲毫滑落,而是快速的被完全吸收。突然寧敬梓感應到了一處巨大的空間,竟然有齊雲山的一座山那般廣闊。
空間被規律的劃分成好幾個區域,但此時幾乎全都空空如也。正中央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寧敬梓的注意。
“那是我的身軀,你日後若是回到故土,便將我埋了吧。”
“老祖,故土是在何處?”寧敬梓很好奇,原來自己來自寧州之外的世界,曾幾何時,自己一直認為寧州就是這世界唯一的一方天地。
可誰知寧誠煥突然改口避談道:“算了,煉虛期修士的身體已然是寶,找個機會煉化成法器吧。”
寧誠煥不給寧敬梓繼續刨根問底的機會,招過五塊玉簡道:“將它們收好,好生保管切勿落入他人之手。每門功法都是博大精深的巨作,你日後修煉決不可心浮氣躁的貪多冒進,將其中一門修煉至後期巔峰時再修煉另一門,待五門功法都到達進階的條件,再一舉突破。這條畢竟是前無古人的開創之路,隻有你這元靈根才有可能實現。不過其艱難程度不下獨創一門高級功法。孩子,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見寧敬梓堅定的點了點頭,寧誠煥釋懷的笑了,這一生雖有遺憾但也算無愧於心。
“你隨我來!”寧誠煥領著寧敬梓向前走去。原先並未好好觀察四周,此時跟在老祖身後,寧敬梓不住得左顧右盼。這那裏還能看清道路,越向前走,周邊浮繞的霧氣就越濃稠,竟是濃到化不開的五行靈氣。
二人來到一處石台前,其上擺著一個金剛圈,色澤有些暗淡,甚至周身纏上了一絲裂紋。
“你就在這裏修煉幾日吧,離開時把這個帶上,不過和戒指一樣,你實力不足前,切勿展露在他人麵前,免得引來懷璧之罪。”寧誠煥說完便顧自離去,留下寧敬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