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您怎麼能破了這禁製任元師弟離去那?以他如今的實力在外萬一遇到他們,豈不凶多吉少!”掌門發覺設在拘謹元陏處的禁止被人強行破除,便連忙趕了過來。
室內那還有元陏的影子,隻有南宮笙坐在席子上無所事事得剔著指甲垢。見掌門一臉憤怒卻不敢直接爆發,南宮笙幹脆推其一把,輕蔑一笑道:“韓掌門可是太清峰峰主,無須再以白嶽峰弟子自居。”
掌門心驚,不知道眼前的瘋女人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竟然直接捅破了相互間的窗戶紙,讓大家的立場變得有些敏感。這女人早年仗著其師傅和師兄在山門內無所顧忌的任性妄為,如今依仗全失卻一改前些日的和顏悅色。
“難道她聯係上師傅了?”掌門心裏有些不安,眉頭微蹙的站在旁邊不接話。
南宮笙突然站起身朝外走去,經過掌門身旁時低語道:“韓掌門真的是出於念及和元陏的師兄弟情而擔心其安危麼?還是說你已惦記上了另一冊齊雲山誌?”
“齊雲山誌!”掌門聞言震驚,立馬抬頭看向南宮笙,可屋內已然空空如也。
“哼,想不到她也知道。師傅當年對其還真是寵愛有加啊!”掌門雙眼寒光頻閃,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
寧敬梓四人並未發覺身後的事情,思念之情的驅使讓他們加快了趕路的步伐。直到傍晚時分,四人便遠遠看到了離去時所經過的城門口。寧城南縣四個已然脫漆掉色的浮雕大字此時看在眼中顯得尤為親切,撫平了少年急切的歸心。
漫步在城外空曠的原野上,欣賞著落霞與孤鶩齊飛,護城河畔秋水共長天一色。這番清寧之地便是故鄉…
“兄弟,你聽說了沒。前幾天有三個野蠻人跑到城內東區的寧府鬧事,還把府門口的石獅砸翻了個身!”眾人耳畔忽然傳來路過小販的輕語聲。
“哦,還有這事?這寧府和縣官老爺關係可不淺啊,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誰知道啊!隻是聽人說,來人身高馬大彪悍異常十分厲害,逼得寧府上下不敢敵對。”
“什麼?憑寧老爺子的硬氣,還會服軟不成?”
“你懂錘子!我跟你說,寧府現在都掛上了白條!哎,想必是寧老爺子傲骨錚錚惹惱了對方,於是…”說著還不斷比劃著抹脖子的動作。
語未畢,小販身旁四道人影飛速閃過直接竄入了城門直奔東區寧府。
“你們四個站住!”
守兵連忙掏出哨子正欲鳴笛示警,卻被頭頭攔阻道:“你瞎啊?沒看到是寧府的少爺回來了嗎?趕緊去縣官府通報大人!”
四人趕到寧府大門前,門口竟然無一守衛,而兩旁的石獅雖已被矯正,但翻運過的痕跡很是明顯,好在簷下並未懸掛什麼白色燈籠。隻是目光穿過大門,裏麵果然掛滿了一片白布。
寧家兩位後人心中甚是焦急,趕忙衝了進去。大牛和大壯二人心中更是擔心萬分,從剛才聽到小販說,來人似是野蠻人身材高大又彪悍就已斷定是村內養育二人的師傅出來尋自己了。
“想不到師傅竟然找到了寧家,這可如何是好!萬一真弄出人命,咱這結下的兄弟可就成了仇人了!”大牛和大壯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滿滿的憂慮,心底不斷祈求著萬萬不可發生,同時緊緊跟著寧敬梓姐弟倆。
進了府院才發現裏麵還掛滿了其他各色布料,堵得整個空曠的大院滿當當的,反倒是原本繁多的家丁此刻竟不見一人。
就在寧敬梓正欲直奔後院時,終於跑出一個手捧白毛巾的家丁。家丁見到突然冒出來的寧家少爺和小姐歸來激動得喜極而泣,因為沒有寧敬梓的日子寧府實在太無聊了。
可這看在四人眼中卻完全變了樣,“完了,完了!肯定發生大事了!”大壯心裏已下了定論,開始不斷思考如何才能挽救這誤會。
“爺爺他們在哪裏?快說!”寧敬梓睜著血紅的雙眼衝著家丁大聲吼道,他好害怕就此失去一直寵愛自己的爺爺。
家丁愣愣的止住哭泣,伸手指向了府後:“後院比武場。”
寧敬梓甩開家丁,立馬發瘋似的衝向比武場。
“為什麼在比武場?難道還在打麼?”大牛加快了速度,甚至超過了寧敬梓,他定要阻止師傅繼續行凶。
“咦,少爺和大小姐這是怎麼了?太久沒回家也不用這麼激動吧!”家丁杵在原地有點蒙圈的摸了摸後腦勺。
越是接近比武場,越是多的府內人在此聚集,但是氣氛反而並未顯露出絲毫緊張。
寧敬梓四人完全無視了眾人的問候,撥開人群直接來到比武場前。場內寧敬梓的父親寧荃偉此刻整在和一位近兩米的彪形大漢打得熱火朝天,但明顯的處在下風難以支撐許久。
環顧四周卻並未又寧老爺子的身影,暴怒的寧敬梓直接躥到了場內站擋在父親的身前,而與此同時,大牛和大壯也一同闖入,左右各一個死死拽住了大漢的雙臂,口中狂喊:“師傅,別打了!他們都是好人!這都是誤會!”大壯更是直接,一口咬在大漢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