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晗和薑昆二人聳拉著腦袋被駐守此地監察的刑堂熊長老拎著,一同消失在眾人眼中。
原來在雙方爭鬥的最後危急時刻,鬥技場內的五行護陣被人強行關閉,突然冒出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漢,朝著薑昆一聲怒吼,直接震散了環繞在其身上的水靈之力,同時單手握拳向著那巨大的地刺重力轟出,產生的無形氣浪與地刺碰撞的瞬間,便將其絞殺成漫天塵灰。
一切爭鬥變化發生在電光火之間,寧敬梓四人甚至僅僅看到了頭和尾,可是對幾人產生的深深震撼,久久揮之不去。
“好厲害!看來咱們的修煉還遠遠不夠!”大牛拽著拳頭感慨道,“走,回去修煉!”向著沈碧兒一聲道謝,便帶著其餘三人離開了鬥技場。
回程的路上四人罕見的皆沉默不語,似乎仍舊沉浸在方才的比鬥中。
大壯一腳踹飛了眼前一杆插在地上的小旗子,想不到隔著丈外又有一杆旗子,於是像隻小雞啄米似的,連蹦帶跳著接連端掉了三四杆。
“嘿!何方小兒在此搗亂,膽敢破壞本大師的困仙大陣?”隻見一糟老頭搖搖晃晃的從一座假山後麵鑽了出來,其脖子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尚未走近,散露在空氣中的酒氣,熏得四人四肢發軟,幾近跌倒。
糟老頭子走到大壯跟前,伸出粗糙的雙手狠狠地捏住其雙頰,然後一陣蹂躪,嘴裏還不停的嘀咕:“讓你小子瞎搗亂,看老夫怎麼收拾你!嘿嘿!“
大壯欲反擊,奈何手足太短,如何都難以夠到對方。
“前輩手下留情!”其餘三人見狀,趕忙上前勸阻。
可是糟老頭似乎還未玩足癮,隨手丟出幾杆小旗子,將三人圍在其內。
小旗子看似普通,淩亂的散落在地,可是大牛三人眼前的景物已然大變。原先的羊腸山道,蒼鬆翠柏已然消失,三人竟漂浮在一條寬廣的大河中,任憑如何劃行都難抵達岸邊。
大牛竟是隻不識水性的旱鴨子,急得在水中不斷的嗆水。好在這老頭並無害人之意,注意到內部的情況,就丟進來一段木樁借予其攀扶。
“來人敢在山門中肆無忌憚的布陣,必是符陣堂的前輩。”想通了這一點,三人便不再顯得慌張,隻能靜靜地等待其折磨大壯直到心滿意足。
薑懷信突然有所察覺,周身被河水環抱,可是感應到的靈氣卻依舊是此前山門內偏重的土木之氣,也就是說眼前的大河僅僅是個迷惑人眼的幻陣!
內心甚是驚喜,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在寧敬梓二人驚訝的目光中,薑懷信閉著眼任由身體緩緩地沉到了河底,憑著先前對路行的記憶以及自身冥冥中的感應,抬腳邁了出去。
果然在走出七八步後,周身的水壓頓時消失,林間清新的空氣毫無阻攔的湧入鼻腔,身上的衣物更是沒有半點水漬。
轉身望去,寧敬梓竟也有樣學樣的走了出來,唯有大牛仍舊一臉驚恐的抱著木樁不肯撒手。
“喲,小家夥資質不錯啊!可是我符陣堂何人門下?“糟老頭一隻手按在大壯頭上,令其不住的在原地打轉轉。
“前輩有禮!我等四兄弟屬白嶽峰門下,家師元陏。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眼前的老者果然是符陣堂的人,雖有些頑皮,卻也無甚惡意。
“嗯?白嶽峰的弟子?你可曾學過陣法一道?”糟老頭來了興趣,看著薑懷信問道。而其手上也停止了對大壯的折磨,同時隨手撤去了大牛處的陣法。
“陣法?弟子未曾接觸過。”
“什麼?那你是如何破陣的?雖說這隻是個低階迷陣,但畢竟由老夫布置,也不是你等煉氣期弟子可輕易走出來的!”糟老頭有些驚訝,內心卻是蹦出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