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門內可是禁止私鬥至殘的!這砍手是不是要三思啊。”被叫喚小薛的真武峰弟子有些畏懼的提醒道。
“哼,他們這可是剛從修煉場內出來!誰見到他們安然無損了?”張浩陰陰的笑著,終於找到了解恨的辦法,接過飛劍朝著手腕就一劍砍去…
“住手!”張浩耳畔傳來了製止聲,卻充耳不聞,執劍落砍之勢不減。
終於在離大牛手腕兩公分處,飛劍再難以下降分毫。張浩的執劍手腕部被一匹紅綾緊緊勒住。
“七尺混天綾?沈碧兒莫要管閑事?”張浩見到對方使用的中階靈寶,就已認出乃是來自玉虛峰的築基弟子沈碧兒。
“哼,真武峰的弟子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都敢在門派內光明正大的打家劫舍、殺人滅口。”來人顯然不是一個怕事的主兒,之前常看到侖火一個胖姑娘被人欺負就常出手相救,何況這次還承了白嶽峰峰主的恩,將唐逸和夏商商兩大天才白送給了玉虛峰,讓自己師傅很是開心。
“賣我些薄麵,莫要為了這幾個廢物和我們真武峰作對!”來人說話的態度,令張浩有點惱怒。
“麵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賺來的!你有種就和我單挑,打贏我咯!”沈碧兒懶洋洋的說著,似乎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裏。
張浩見她如此囂張的挑釁,臉都氣綠了,可偏偏不敢應接。兩人實力相當,可是對方手中擁有仿品七尺混天綾,乃是中介靈寶。而自己僅有的一柄初階靈寶青木劍,卻在最近曆練中破損了,方才不得不向小薛借劍砍手,這種情況下自然鬥不過沈碧兒。
深深看了一眼大牛手上的儲物袋,張浩陰沉著臉帶著師弟們離去。
“多謝師姐出手相助!”這時候從不遠處的人群裏走來了唐逸和夏商商二人。
看著恭敬地唐逸,沈碧兒隻是宛然一笑。三人同時低頭看向趴在地上隻剩一口氣的白嶽峰三弟子,一臉無奈。
…
“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嗚嗚嗚…?”
“大牛,大壯快醒醒!”
當沈碧兒三人拖著大牛等來到藥堂時,把尚在此處的寧雨嫣和薑懷瑾嚇得又是一陣痛哭流涕。於是便將在修煉場入口處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誰知二人聽後,哭聲變得更大了。驚擾了正在研習草藥的藥堂堂主,急忙的趕來。頭痛的發現白嶽峰的重號傷員尚未清醒,病號卻又多了三個。好在大多是些皮外傷,骨折處接好修養些時日便可恢複。
“哎,你們峰的弟子也真是倒黴,尚未開始修行就遇到這麼多麻煩事。”藥堂堂主一邊仔細處理著三人傷口,一邊開口隨意抱怨道,眼睛還不斷瞥向薑懷瑾,希望靠著這些言語把這小姑娘誘騙到自己門下。
齊雲山派除去九峰門,剩下的符陣堂、藥堂和器堂,大多時候會從各峰門挑選或者各堂主自行決定如何收徒。同時三堂對外歸屬齊雲山派,但在內卻是絕對的獨立自主主,除非山門大劫,三堂主並不聽從掌門吩咐,也可以說地位同掌門平級。畢竟在修仙界高級別的符陣師、煉藥師和鑄器師地位尊崇遠勝尋常修士。
通過這些時日的相處,藥堂堂主明顯感覺到薑懷瑾的不同。她不但對凡間藥材品種和藥理了然於心,而且似乎對一切植物都有極高的敏感度,即使不認識,有時候也能憑感覺判斷出大致藥性。雖暫時還不清楚她是何種靈根,但絕對是個木屬性的天才。
藥堂堂主如發現了珍寶,千方百計想要薑懷瑾改投自己門下,可次次被對方以元陏為由堵了回去。所以藥堂堂主不斷前往拜見白嶽峰峰主,而對方似乎早已察覺,避而不見。這才有了藥堂堂主蹲坐在白嶽峰門前破口大罵的一出。
唐逸來到病床前,望著一臉寧靜沉睡的寧敬梓,輕歎一聲,低語道:“寧兄,快些醒來吧!門內似乎有些不安穩啊!”
“是誰傷我徒兒!”一聲暴怒隨著一陣地顫,門口已經出現一個渾身邋遢,發須皆鶴白的胖老頭,正是白嶽峰峰主元陏。
當眾人注意力被元陏吸引時,沒有人發現,寧敬梓的手指終於在近一個月的休養後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