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的注視下,寧敬梓坦白的說道,“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啊?除了感覺之外,沒有其他的嚐試?比如身體有沒有什麼不同變化?“老者皺眉道。其實他在山門內閑來無事,所以出來看看此次入試的考生資質如何。在眾人聚集小旅館時,他剛好也在,本欲瞥一眼就離去,畢竟這隻是五個入口中的一個。而且曆屆對比,此入口的考生資質參次且劣下,自然最不受重視。不然不可能直到現在第二關都快結束了,還沒有其他同門修士前來探查。然而眼前的小家夥當時的表現也引起了自己的注意,甚至到最後很是欣賞,篤定如此聰慧的小家夥必然身具仙資。可是眼前的其他小家夥們顯然都感觸到了,唯獨這個自己中意的小家夥沒有,這令其有些難以接受。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俺們五弟很聰明的,他是因為這七天內昏迷了六天,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感觸周圍的環境。俺們幾個也是花了好幾天才感受到的!您可要再給五弟點時間啊!”看到老者沉默不語,大壯瞬間急了,生怕寧敬梓就此被淘汰,對老者的態度都變得拘謹恭敬起來。其他人也附和著,說好的一個都不能少,都到門口了,怎麼能就此倒下。
“那你先到旁邊再細心感觸下,我先問問其他人。”其實老者心裏清楚,對於靈氣的感應不在於身體,而在於有無靈根。如果真的不能感觸到任何靈氣,那麼其就是個普通人,根本沒有修行的可能,不論多久都不會感觸到空氣中存在的屬性能量。
老者搖了搖頭,看向了體格最大的大牛。隻是這一看,他瞬間愣住了,而且漸漸皺起了眉頭,又轉頭看了看大壯,就這麼來回看了兩三次,眉頭越鎖越緊。最初他的注意力本就一直在他最感興趣的寧敬梓身上,所以對於其他人並不太在意。而現在仔細望向大牛大壯時,才發現了不可思議的東西。這可如何是好?
大牛和大壯此前發現老者對他們並沒有什麼異樣,便抱著僥幸的心裏,然而此時老者的表情清楚地告訴他們,在對方眼中,任何秘密已無所遁形。是跑還是留?就算跑,還跑得掉嗎?大牛和大壯像泄了氣的皮球,看了看不遠處正閉著眼靜心感觸周邊的寧敬梓。如果兩人出事,想必這個兄弟定會為他倆拚命吧,那人生已無憾事,畢竟早已無牽掛...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說說體會到了什麼啊?”當大牛和大壯已經放棄時,突然聽到老者不耐煩的催促聲,難道對方沒有發現自己的秘密?兩人竟然相視著喜極而泣,這生與死的落差,還真是瞬息萬變。
“兩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搞基啊?還不說就滾一邊去!“老者似乎真的生氣了,大牛趕緊抹去淚水,調整心態講述自己的感受。他們不曾留意到,當他們喜極而泣時,老者也流了一滴淚。
“獨孤承宇,七歲餘五個月,在此地我能感到大地很厚實很沉重,似乎堅不可摧。而且我似乎能隨意的捏出很完美的泥人,閉上眼後眼前一片土黃。”此時他的雙手也沒閑著,當大牛言畢,睜開眼時,手中的泥人也完畢了,赫然和老者有著七八分神似。
“哦!七歲,單色土黃!很好,很好”老者顯得很是驚喜,甚至有點激動,“下一個!”
“俺叫大壯,公孫壯,六歲餘十個月,俺就是出去一趟稀裏糊塗的就能撿到好多珍貴的金屬材料。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狗屎運了!好像力氣也變大了,以前用石頭砸野雞,隻是把雞砸暈死,現在卻總是不小心給砸穿了,搞得賣相太醜,還被二姐嫌棄。閉眼總覺得一片蒼白,還以為天亮了,弄得俺最近一直睡不好。”
“六歲,蒼白一片?又是單色!”老者幾近高呼。
“我叫寧雨嫣,七歲餘三個月。我總覺得到了此地身體輕飄飄的,腦中顏色是藍紅色。”
藍紅雙色,終於不再是單色,倒是令老者感到了些許正常,隻是這輕飄飄的藍紅色,似乎自己也未曾聽聞過。老者捋著胡須,思考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卻不敢肯定。
“薑懷信,七歲餘兩個月,入眼黑色常伴水聲”
“薑懷瑾,五歲六個月,一片青芒,讓我很容易找到藥材。”
老者震驚得眉毛胡子齊飛舞,顫抖地雙手甚至握不住那拂塵。左看右看來回盯著眾小,不敢相信自己今日到底遇到了些什麼怪物。“我了個乖乖,這回發達了發達了!“老者心裏樂開了花,完全不顧及形象的手舞足蹈,形若癲狂。想不到這次此入口的考生品質如此之高,單單一組人就有四個純屬性,一個雙屬性靈根。這要是被其他人發現,必是要爭破了頭。真是運氣來了擋不住啊,想想自己這回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老者突然轉過身,興奮到沒有收住的外放氣勢如隱形的波浪,瞬間將眾小撞飛在地,眾人這才感受到眼前這墩肥老者竟如此恐怖。但此前老者驚喜的表情,說明眾人資質應是極好,為何此時老者突然動手,不明所以。難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