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越來越可怕的臉色,白鸝終於鼓足勇氣,朝前麵跑去。
然而卻終究來不及,終究倒在了血泊之中。楚昀搜出她懷中的信箋之後,擦幹了刀上的鮮血,冷笑著離開。
當墨翊萱帶人找到這裏,看到血中的白鸝,不由得大驚失色。她奔上前,一把抱起白鸝,可是白鸝卻已經氣息斷絕。
她瞪大雙眼看著自己曾經慕若神明的公子,其實很想對她說一句話,在她心中,她一直都是當初的華萼公子,請她永遠都不要忘記自己最初的信念!
她努力地張了張口,卻最終沒有力氣說出半個字,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墨翊萱抱著她漸漸冰涼的屍體,悲痛的說不出話來。一邊的禦音想要開口安慰,卻知道說什麼都隻是徒然。
無意中看到白鸝粉頸上的血痕,他驚疑地說道:“這種刀法,以前似乎曾經在哪裏見到過!這樣的手法……好像是……”
墨翊萱目光死沉地看著那道血痕,許久之後終於確定:“無天派!”
禦音點頭道:“不錯!這種刀法是無天派的慣用伎倆,也隻有他們那種卑劣之人才會使用此招!”
墨翊萱恨然說道:“我這就去尋找吳天!”
禦音道:“無天派的門人,大概都會這種刀法,也不一定就是吳天親自所為。況且——他似乎沒有理由殺害白鸝!”
“他這個人本就是無法無天,又有什麼做不出來!退一萬步講,就算不是他親自所為,也肯定與他們無天派脫不了幹係!隻要找到吳天,相信一切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墨翊萱冷恨說道,“說起來他還欠我一個人情,可是這一次我需要他用命來償還!”
禦音道:“言之有理,總歸是無天派的門人,找到吳天就可查出凶手!”
墨翊萱沉沉地點了點頭,抱著白鸝回到靖北樓,親手將她葬在花雨之下,心中悲痛萬分,仇恨萬分。
她寫了一封信,當下飛鴿傳書,告訴白夕月此等禍事。然後又趁夜潛入炤王府——隻為了跟那個純真無邪的女孩告別。聽到師父要離開這裏,楚嫙傷心不已,卻仍然那般乖巧懂事。她天真地說,不論師父去了哪裏,她都會一直等著她回來!
墨翊萱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額頭,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論命運如何變幻,禦音永遠都會天涯追隨,這一次也不例外。
然而心裏忽然惆悵不已,不知道那位雲中妙人究竟身在何方!再見之時,不知是否仍然當初模樣?
沒想到當初離別,轉眼竟然已是世事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