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知道你說什麼。”楚天依然沒有半點認真。
馮雲深深盯住楚天眼神,即使他的眼神是那樣平靜清澈,但她還是看出眼底的複雜與掙紮。又歎息一聲,幫他熱敷。也是怨紅姐幹嘛下手這麼重,把楚天的臉都打得腫這麼高。要是讓醫生看見,讓她該怎麼解釋。
“紅姐也隻是想找一片港灣。”
楚天稍稍認真一點說:“可是她的港灣不是在我這裏。這裏船舶已經停滿,沒有位置了。”
“你啊。”馮雲對這個克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笑說:“其實我不介意的。大不了我睜隻眼閉隻眼。有紅姐幫忙,正好也可以幫我把你管住。我可沒她那麼擅長照顧男人。”
楚天要是真信他就是個傻子,半鄙夷的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為什麼要捏緊拳頭。為什麼不敢直視我的眼睛說。”
馮雲聞言,直直向楚天看來。
楚天掛著“我一切都看透了”的蔑笑說:“好了,再說一遍吧。”
馮雲身體一顫,幫楚天熱敷臉的手忍不住重重一按。
“哇哇!你要疼死我啊!”
馮雲才是發現自己失神了,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然後難得露出嬌弱,“不要逼我。”
楚天狠聲說:“我哪點在逼你?長相廝守,相濡以沫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反倒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要一直想辦法把我往外麵推,讓我去碰紅姐她們。是不是終於膩煩我了,想分手了?”
“不是,不是!”馮雲連連搖頭,淚水不受控製流下。
“我不明白。我在你眼裏隻是一件可以被你隨意送來送去的物品嘛?因為紅姐對你有恩情,你就要把我送出去?”
馮雲震驚,久久不能回神,連幫楚天腫處熱敷活血的動作也停止了。
“如果你真是這樣想,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馮雲自己渾身血液都冰凍了,眼前世界變成一片灰色。
可就在這時她冰冷的身體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強健的手臂用力環住她的腰,熟悉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背說:“告訴我,你是這樣想嘛?”溫熱的呼吸吐在馮雲敏感的耳背,讓她冰冷身體瞬間又溫暖起來。
“我一輩子都不會這樣想。”喃喃說出自己心底最真實的話語,“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真乖。”楚天笑道,像在哄一個小女孩。
馮雲靠在楚天胸前撒嬌廝磨了一下,又恨恨用小腳踩了楚天腳背一下……很輕。剛準備又說什麼,猛記起來不對啊。楚天怎麼起來了,他不是……
看向楚天掛吊針的左手背,那裏哪還有針頭存在。驚到:“小天,你的手……血,血啊!”
楚天也是慌了,那裏鮮紅的血液都不知道涓涓流了多久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下楚天也慌了神,問馮雲怎麼辦。
最後兩人齊跪坐在床上被40多歲的護士阿姨狠狠訓了一頓。護士阿姨看反正吊針也差不多,楚天也這麼有精神,再打沒意義,做了一些簡單的消毒處理才是離開。
馮雲和楚天和對視,噗嗤一下同時笑了起來。
兩人手不自覺牽在一起。
這次情況比上次好多了,隻是昏迷一天而已。理由也是疲勞過度,還有……低燒。
原來楚天身體虛弱同時讓寒氣入體,不小心有點傷風。出院前馮雲被醫生叮囑一定要小心不能讓楚天再受涼了,現在他身體還很虛弱。顯然把馮雲當作楚天的妻子看待。羞得馮雲側踢了楚天小腿一腳,依然很輕。
這次楚天住院來得灑脫。就像徐誌摩先生寫到的“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等走出醫院,楚天傻眼了,馮雲笑了。
沒想到紅姐居然坐在她那輛紅色跑車裏等著兩人。
楚天苦惱,沒想到自己都吃那麼重的一耳光了,還沒把她真正氣死心啊。
帶著一路鬱悶回到別墅,楚天活著回來沒出意外得到這個小丫頭的歡呼,齊齊圍在他身邊對他噓寒問暖,也是警告他以後不許那樣累著自己了。玩遊戲需要勞逸結合。
楚天連道稱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三番兩次暈倒過去不是一個疲勞可以解釋的。
看紅姐準備表達自己歉意的向廚房走去,準備給楚天健康歸來舉辦一次慶祝會,也是慶祝他們在這裏斂財行動裏的大成功。
楚天突然擺脫幾個女孩的嬉鬧,扭頭看向廚房問:“紅姐,我們這次到底賺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