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呆愣,看紅姐認真的表情,直覺她說的這個保護和明麵的保護似乎不是一個意思。但看她態度堅決,楚天也隻有點點頭。
“好吧。”
看紅姐重新抱起大金菊,似乎就想這樣下車。楚天連忙攔住她:“等等!”
劉紅看楚天表示不解。
楚天沒有說什麼,也沒做特別的表情,隻是很簡單的抽出放在車座旁的雨傘,率先從車廂內出去。
劉紅在車內看見楚天繞車頭一圈,來到她手邊的車門旁,幫她把門打開。將傘遮在門口。
“春雨涼,別感冒了。”
她心髒猛的一跳,感覺呼吸有點困難。
不過楚天沒發現這種變化,將紅姐牽出車,把傘把塞到她手裏。自己卻冒雨重新回到車裏,去關發動機。
劉紅嬌嫩的下唇終於被皓潔牙齒咬破,鹹鹹的鮮血味道充斥她的口腔。
這時楚天才發現車裏居然隻有一把傘,有些窘迫。剛準備和紅姐說,他還是留車裏算了。
劉紅把傘往前遞了遞,笑說:“一起吧。”
楚天用眼神問她這樣好嘛?
劉紅點點頭。
楚天微笑表示他先關好車門,才是接過紅姐手中的雨傘,像個保鏢跟在她身後。
紅姐也沒對他的行為再說什麼,抬步向陵園內走。
步行半小時,最後在一排大理石墓碑中的一個人前停下,楚天看墓碑上的照片發現是一個長的挺英俊的男人。自認和這人完全沒的比,自嘲的笑笑。自覺背過身站到蹲下去把大金菊祭在墓碑前的紅姐一側,任他們好好聊天。
而且不知道楚天自己的錯覺,似乎雨小了一些。
紅姐用眼角餘光看見楚天的‘自覺’行為,忍不住幸福笑了笑。半年前她哪會想到她‘撿’回來的男孩會是一個寶,一個從她個人意義,還是背景意義都是的寶。
撫摸墓碑上的相片,輕聲:“正民,看見這個男孩沒,是不是感覺和你長的很像。當初見到他第一麵的時候,我嚇住了,還以為是你複活了。激動的差點撲上去,激動的兩天沒有睡好覺。你說我是不是很傻?你好狠心,為什麼要扔下我一人離去。雖然你走前牽著我的手說要我忘記你,尋找屬於我的新的幸福,但是我怎麼能忘記的了你。你這個混蛋,大混蛋。”
擦擦眼角淚水,又笑了說:“不過人果然還是善變的,我好像戀愛了,愛上你的影子。他叫楚天,一個無論樣貌還是性格都和你很像的男孩。唯一缺點嘛,就是太花心了點。努力想純情,結果弄的全工作室的女孩都喜歡上他。你說他是不是傻乎乎的。”
收回放在照片上的手指,又低聲緩緩述說:“但我還是很無奈的愛上他了,因為我想這個世上不可能再存在一個和你如此相像的人。我知道這樣對他可能有點不公平,可我也不會強求他隻待在我身邊。我年紀也大了,也累了,需要一個歸宿,即使這個歸宿可能需要和別人共享。如果你覺得他不好,那你晚上托夢給我吧。不過那時小心我會好好罵你一頓的哦。”
悄悄偷看一眼楚天寬廣的背影,劉紅甜甜笑了笑。幫墓碑的照片把雨水擦幹淨,歉意說:“抱歉正民,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你要我尋找屬於我的幸福,我想我找到了。所以正式宣布從今天我忘記你,因為我要對我的愛人忠誠。你也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心中存在兩個男人吧。”
說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笑著流出淚水。這是她一段最重要的回憶,哪能說忘就忘掉。
楚天正打量風景起勁,感歎現在真是死人住的都比活人好。瞧這裏,嘖嘖嘖,綠樹成蔭,花團錦簇。弄得他都感覺自己快點死了得了,住到這裏來。
猛被什麼拍了下肩膀,嚇的他差點沒跳起。他現在可是在陵墓地區,第一反應拍他就是什麼很可怕的非科學性東西。
戰戰兢兢回頭才發現是紅姐,鬆口氣:“紅姐你出下聲啊,你這樣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劉紅沒想到楚天居然第一句話會是對她的抱怨,配合他嚇的慘白的臉頰,哪不知道他在抱怨什麼。咯咯輕笑:“原來小天你會怕鬼啊。”
楚天死鴨子嘴硬:“我我我我,我怎麼麼麼,會會怕,怕那些什麼鬼啊,魔的。你你你,紅姐你別開玩笑了。”
看他現在說話都結結巴巴的,劉紅哪能信他。
啾!
濕潤的粉唇映上楚天臉頰,紅姐難得像個十七八歲小女孩羞紅臉俏皮說:“現在還怕嗎?”
楚天空出來的忍不住摸上臉頰被親的地方,那裏還留有紅姐熟美的芳香。然後臉頰唰的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瞪掉出來,極度恐懼對紅姐說:“紅姐,你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