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自己才真的是萬劫不覆。
他縱然心裏再亂，再糊塗也理得清這個理兒。
雲樾走到他身側，說道：“二哥，這個女人很明顯心存不良，你還舍不得美色？”
二皇子急忙擺手搖頭，“不，不，當然不是。老四，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牽太大，事關草原邊境，她……”
“所以呢？”雲樾似笑非笑，“難不成二哥想著把她送到父皇那兒去？”
二皇子更是否認道：“也不是。可……老四，你當真不知道我的意思？這可是個機會，若是拿下她，你立下功勞可比那點貪汙案子大得多。”
雲樾輕笑出聲，他轉頭望向遙遠的夜空，目光不知落在何處，聲音很淡，微涼，“二哥，這種功勞，不要也罷。今天晚上知道此事的，除了在場的人，沒有人知曉。悠然不會說，我的這幾個手下自然也不會說。”
他收回目光看著如夫人和那個女人，“她們自己到亂葬崗來，我們憑什麼要辜負？”
二皇子的呼吸一滯，他真不敢相信，雲樾就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秦悠然在一旁微笑說道：“王爺，您若是覺得欠人情，不如就痛快承認了貪汙的事，反正也沒有多少錢，把窟窿補上就是了，這件事情在舊城區，舊城區有多複雜，眼睛有多少，您精楚。此事埋在這裏不難，但若是舊城區那邊不鬆口，一直查下去，難保會再抖落出別的來，畢竟，這裏和那邊是有關聯的，您覺得呢？”
“是，”二皇子頓時明白，其實他也知道，貪汙的事兒根本捂不住，何況，查案子的人還是雲樾，被查出來是遲早的事情。
他本來想著，怕查來查去查到如夫人身上，他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不舍得就這麼放棄了，想著先把如夫人給安頓好，安頓也是需要大筆的錢的，現在好了，如夫人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還安頓個屁。
投桃報李，他自然明白，再加上現在的事情也容不得他不低頭，若是這事兒抖出來，哪邊輕哪邊重，他當然分得清楚。
所以，他並沒有猶豫，立即對雲樾說道：“老四，你放心，回去我就把關於舊城區的事情都一一寫清楚，交待個清楚，到時候也好向父皇交待。”
雲樾聽完，擺手說道：“算了，二哥，你也不用一一寫清楚，向我交待什麼，隻要跟我一同去尚書房見父皇，讓父皇訓斥幾句，接下來把差事辦好就行了。”
“這……”二皇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四，你……當真？”
雲樾短促笑了一聲，戲謔的說道：“怎麼？二哥還想著白紙黑字的東西落在我手裏？以後想起來日日不安的？”
他說完，對秦悠然說道：“悠然，我們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二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