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話一出口，那幾個婆子跟著一抖。
陳氏也轉頭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悠然站起來，慢步走到陳氏的麵前，一字一字說道：“陳氏，我真沒有想到，你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竟然要害我至死。天地輪回報應，誰也逃不脫，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是無聲無息的嗎？”
陳氏微微顫抖，一方麵源於秦悠然知道了真相，另一方麵，或者說更多的方麵，她是因為對那種東西的恐懼。
“你……什麼時候放的？”她顫聲問道。
“放的什麼？”秦悠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個罐子！那罐子裏的東西！”陳氏大聲叫道：“那是會要人命的！”
“你知道，你用它來要我的命！”秦悠然聲音冷厲，如同冰刀，“縱然你不是我的生母，但你也是我父親的女人，我同樣是父親的孩子，你於心何忍！”
“我何忍？”陳氏冷聲大笑，“你說我怎麼忍？將軍他雖然納我為妾，我為他生了一兒兩女，兒子早夭，他可曾放在心上？兩個女兒，他可曾放在心上？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那個女人！你的生母！還有你……明明那麼醜，資質那麼差，他怎麼會那麼疼愛你，無非就是因為你是那個女人生的！”
“有你在，我的女兒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你早早許了皇後的嫡子為妻，我女兒為什麼不能？我的女兒……一雙女兒……哪裏不如你？樣貌，才情，隻差一個出身，一個出身而已，是我這個做娘的沒用，給別人作妾，成全不了她們……你呢？霸著嫡女的位子，那麼醜，那麼笨，憑什麼？”
秦悠然淡淡看著，一言不發，任由陳氏發瘋，她說完，扶著丫環喘個不停，喘完又急聲說道：“去。去！拿水，把房子裏裏外外打掃！”
“現在打掃？”秦悠然終於開口說道。
“你什麼意思，”陳氏麵無血色，“你……”
秦悠然輕笑，“你別問我，這東西不是我招來的，與我何幹？”
她話音剛落，有丫環進來說道：“回大小姐，白茹姑娘在外麵求見。”
“讓她進來。”秦悠然說道。
很快，白茹進了院子，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人，袁氏和袁飛兒。
樂巧沒有想到她們會到這裏來，心裏有些不解，也莫名有些不安。
白茹上前行了禮，秦悠然讓她退到一邊，袁氏和袁飛兒也來行禮，秦悠然沒有理會她們，而是轉頭對陳氏說道：“陳氏，你不妨問問她們。”
看到她們，陳氏的眼睛霍然一睜，嘴唇顫了顫。
袁氏有些詫異，看著陳氏，說道：“這位夫人是……”
陳氏盯著她，呼吸急促，她隻遲疑了一下，隨後上前抓住袁氏的袖子，說道：“我問你，那東西有沒有提前孵化的可能？”
袁氏一怔，“夫人……在說什麼？民婦不明白。”
樂巧在一旁也有些發急，她低聲說道：“大小姐……”
秦悠然掃了她一眼，說道：“樂巧，你好好看著，先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