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樾見九皇子走了,也不再多想什麼,轉頭看著小夏,說道:“你呢?也不打算說嗎?”
小夏抽泣了一聲,明顯有些猶豫。
雲樾低聲冷笑,“好啊,看起來,本王是縱容你們這些後宅中的女人太久了,讓你們都忘記了,究竟誰才是這王府的主子。”
“不說是嗎?”他正準備命人動手,小夏受不住了,急忙叩頭說道:“王爺,奴婢願意說,奴婢不敢欺瞞王爺。”
雲樾沒有說話,隻冷眼看著她,她低聲說道:“是……胡嬤嬤給的奴婢毒藥,奴婢本就膽子小,不敢幹這種傷人害人的事,可是,她說,如果奴婢不幹,那就……”
“說重點。”雲樾打斷她的話,“中間的細枝末節,本王沒有興趣,不管是因為什麼,做了就是做了,背叛就是背叛,本王不過程,隻問結果。”
這話像刀子一樣,又狠又厲,割得人皮肉生疼,雨蓉忍不住抖了一下,她心裏清楚,這話不隻是說給小夏的,也是說給她的。
小夏不敢再多說別的,抽泣著說道:“她給了奴婢和小春一包東西,說讓我們找機會放在送往那個院子的飯菜裏,還說,東西不會置死,就是給她一點教訓,讓她別再和錦荷側妃爭。側妃生了氣,我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奴婢也沒有膽子……”
雲樾問道:“解藥呢?你的廢話太多了。”
小夏飛快看了一眼一旁胡嬤嬤,胡嬤嬤說不了話,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嘴裏“嗚嗚”的發出聲響,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小夏回過頭,頭抵著放在地上的手,說道:“解藥並在奴婢這裏,而是在嬤嬤那裏。”
雲樾看了一眼暗衛,暗衛立即會意,上前對胡嬤嬤搜身,搜了半天,也隻找到個小藥瓶,黑色的瓶子,上麵還描金一個詭異的圖案,明顯不是解藥。
暗衛打開聞了聞,眉頭跟著一皺,對雲樾說道:“王爺,並非解藥。”
秦悠然上前把瓶子拿過去,從裏麵倒出一粒藥丸來,仔細聞了聞,有一股血腥氣,她把藥丸遞到小夏的麵前,說道:“是這個毒藥嗎?”
小夏看了看,然後點頭說道:“是的,正是這種毒藥。”
秦悠然點了點頭,轉身走到胡嬤嬤的身邊,把玩著手裏的藥丸,慢慢吐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對你們的側妃忠心,是斷然不會說的,對吧?不過呢,我倒想試一試,你這忠心能忠到什麼程度。”
她說罷,把那粒藥丸扔到胡嬤嬤的嘴裏,胡嬤嬤的臉色蒼白,頓時大驚失色,手急忙伸進嗓子去摳,但被一旁暗衛製止了。
秦悠然走到她身邊,俯身低聲說道:“其實我心裏清楚,你也不是為著側妃,你是皇上派來的人吧?要監視側妃,監視安王殿下,然後把他們之間的情況報給皇上,如果側妃做得好呢,那自然是好,可如果她心思動搖,天長日久被安王殿下給收了心,那就另當別論了。是不是?所以呀,你斷然容不得安王殿下的身邊出現別的女人,包括隱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