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說得倒是痛快。
白婷冷眼瞧著,最後聽她們說完,不由得哧笑了一聲,說道:“胡嬤嬤,這事兒如果是這麼簡單,那就好了,你看看,你的食指,是否有什麼異樣?”
胡嬤嬤一愣,下意識的低頭去看,就著燈光,看到食指上似乎有些淡淡的青灰色,還有一點退皮,她之前並沒有太在意,畢竟是奴婢,手粗一點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但現在聽白婷這麼一說,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白婷並不看她的手,而是淡淡說道:“你的手指是否有些青灰色?還有一點退皮?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代表什麼你明白嗎?那是毒,是你自己下的毒!這支發釵看著像玉,其實根本不是,而是一種深海裏的海石,因為我娘是在海邊長大的漁家女,這是我外公在她及笄的時候給她做的,這種海石並不名貴,隻是有一種效用,就是專門克製你給我的這種毒。當時我發現的時候,簡直太高興了,這就是老天在幫我啊……”
她說到最後,朗聲笑了起來,尖尖的發釵尖兒,閃著森冷的光,“如果不是你,如果你沒碰過這種毒,那麼,在我給了你發釵之後,你碰過毒的手又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胡嬤嬤聽了這話,頭一下子就懵了,她快速喘著氣,臉色變得鐵青,眼睛裏的光芒閃動,麵目也變得猙獰可怖,“該死的賤婢,你敢陰我!看我不殺了你!”
這話無異於就是承認了。
白婷急忙往旁邊一躲,白香在一旁陰惻惻的說道:“殺人還用你?我就是閻王爺派來的使者,我早知道是誰害我,現在就是讓你們自己說出來而已。她我自然就會帶走,至於你們……”
胡嬤嬤一聽這話,那股子囂張氣焰頓時又滅了下去,剛才還氣鼓鼓的模樣,現在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顫抖著看了看陳氏。
陳氏也嚇得夠嗆,她心裏虛得要命,要是麵對別的人還好說,可是這種鬼神……她真的沒法招架。
“白香,我們商量一下,你安心的去,”陳氏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明天我就去寺廟裏給你上香,超渡,然後供長明燈,上香油錢,一直到你心裏的怨氣消了為止,如何?”
白香極慢的笑了笑,她這個笑特別詭異,嘴慢慢咧開,露出白森森的牙,但看起來隻有這一張嘴笑,其它的地方都沒有動。
陳氏差點尖叫起來,手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大氣都不敢喘。
白香說道:“那些都沒有用,我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報仇,讓害我的人,直接害的,間接害的,都付出代價,沒有別的選擇。”
她說到這裏,陳氏簡直快要絕望,此時又聽到她話峰一轉,說道:“除非……”
陳氏一見有門,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