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媽回答道:“那位三公子……並非尚書夫人所生,而是二姨娘的庶出之子,老奴聽說尚書夫人與二姨娘素來不和,她這樣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何況……”
“庶出之子?”秦悠然懶洋洋的說道:“方才你不說,身份之事不用太過在意,隻要夫妻感情好就可以嗎?”
“……”胡媽語結,她感覺自己像是被自己的話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然而,這還不算完,秦悠然繼續初刀說道:“還有,如果你在意身份的話,之前說過了,秦音音也是姨娘所生,是庶出之女,尚書府的三公子是庶出之子,尚書府雖然不及將軍府,但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你說,對不對?”
秦悠然說完,慢慢的笑起來,雪白的牙齒在燭光裏閃亮,在此時的胡媽看來,那更像鋒利的匕首,更像猛獸的利齒。
她說得輕快又鋒利,不動聲色的就把秦音音的將來判了死刑。
胡媽的後背突然滲出一層冷汗來,粘著裏衣貼在皮膚個特別的難受。
秦悠然站起身來,說道:“胡媽,你回去之後跟姨娘說一聲,本小姐這兩天有些忙有些累,就不過去再重複了,時間不早,你回吧。”
“大小姐……”胡媽立即上前一步,還想再說。
秦悠然一個眼風掃過來,之前的笑意不見,目光淩厲如刀,刹那間割過來,讓胡媽的心都一抖,後麵想說什麼,瞬間忘了個幹淨。
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的秦悠然的院子,外麵冷風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頓時回過神來快速向著秦音音的院子走去。
她走了,秦悠然可沒有休息,樂巧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暖著,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又把秦將軍去了城外驍騎營的事兒也說了。
秦悠然聽著她說的一切,目光落在那一盅湯上,她思索一下說道:“你方才說,白茹是陳氏之前塞過來的人?”
“是呀,”樂巧眨著眼睛說道:“小姐,您忘記了?當初您還不太願意,後來白茹會做一手好甜湯,您就答應留下了。”
秦悠然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小孩子心性,居然為了一份甜湯,居然就答應了。
她又問道:“和白茹在一起住的是誰?”
樂巧回答道:“是白霜啊,白霜是一直在咱們院子裏的,從二等丫環做到現在的一等丫環,一直盡心得很呢,為了看著白茹,所以才安排她們兩個住在一個房間。”
秦悠然點了點頭,對樂巧說道:“嗯,把這湯端下去,熱在灶上。”
“是。”
秦悠然起身走到窗前,感覺有些倦了,這兩天沒有休息好,麻煩事兒還不斷,回來又遇到胡媽那老婆子,不過……今天晚上自己倒是可以睡個好覺,不知道有多少人睡不著了。
秦悠然猜得一點也沒有錯,就在她睡下不久,秦音音的院子裏就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