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黎邈和就和司空暗來到了關押兩名俘虜的大廳之內,當大廳門被推開的時候,這兩名被五花大綁蜷縮在地下的俘虜,立刻躁動起來,像兩條蚯蚓一樣,來來回回的蠕動著,嘴巴裏也是發出了嗯嗯哼哼的聲音。
黎邈沒有理會地麵上的兩個人,而是選擇去關閉大廳的廳門,但是在關門的那一刻,黎邈卻不懷好意是掃了司空暗一眼,有些猶豫了。
原因很簡單,這個時候的大廳內,已經熄燈了,隻有院子內的微弱燈光來照明,雖然說作為聖靈階的高手,他們都有著非常強悍的夜視能力,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黎邈把大廳的廳門果斷關閉,那麼原本就膚色黝黑的司空暗,可就徹底埋沒在這夜色之中,黎邈可不想隻看到一口白牙在空氣中飄來飄去,這可是非常嚇人的事情。
但黎邈是不會選擇打開大廳內燈光的,因為在一個黑暗的環境下,這兩個俘虜才能最有效的把話聽進去,也能記得更加清楚,因為人們在極度恐懼的時候,不管是思維能力還是記憶能力,都是非常迅速和強悍的,所以如果不好好利用這樣一個條件,那絕對是一種浪費。
“咚咚咚。”黎邈敲了敲大廳中央擺放的一座屏風,平時的時候,左元芳是非常喜歡躲在屏風後麵喝茶的,因為這樣他便可以不被別人看到,卻可以了解到赤龍堂的很多動靜和情況。
“嗚嗚嗚……嗯嗯嗯……”兩名俘虜劇烈的掙紮起來,企圖用他們的最大力氣去掙脫開繩子的束縛,但是努力了半天,卻發現一切的努力都是無濟於事。
並不是這群人作為修煉者,掙脫不開這些繩子,而是他們陷入了矛盾之中,他們渴求自由,渴求被釋放,但是,他們也害怕自己掙脫了這些捆綁之後,會招致殺身之禍,所以這群人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發出動靜,很大原因是想表達他們的無奈和抗議,想盡快的得到釋放。
“別在嗯哼了,除非你們倆想死的話。”黎邈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卻把兩個躺在地上的家夥震住了,也就是在黎邈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兩個家夥立刻陷入了沉默,甚至都忘記了該怎麼去呼吸了。
“我說二位,現在有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們去做,不知道你倆想不想聽。”黎邈說完之後,衝著司空暗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可以給這兩人拿掉塞在嘴裏的抹布了。
“聽,聽,想聽。”
“是,我們聽。”
兩個人被拿走了抹布之後,猶如得到了上天的恩賜一般,那叫一個感恩戴德,所有的節操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了。
“嗬嗬,左堂主一世英名,為何他們的手下卻是這幅德行,可悲啊。”黎邈搖頭歎息道,也是讓這兩名俘虜聽了之後,心裏感覺特別的難受。
兩個家夥,體型乍一看差不了多少,但是其中一人的左腿好像有些不利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左腿殘疾,黎邈也是立刻做到了心中有數,也知道接下來該怎樣去操作了。
“但是,你們二人之中,隻能活著出去一個,因為我們的名額有限,所以,你們來做決定吧。”黎邈在這個時候,也是給二人拋出了一個問題,表麵上是在問難他們,實際上也算是在考驗他們。
兩個人先是沉默了片刻,那名腿腳正常,名叫左銀的家夥率先發話了:“左拐李,要不讓我出去吧,你放心,他們不會傷害你的,一旦等我出去,我會想辦法回來救你的。”
左銀剛把話說出口,黎邈就已經在心裏對這種人渣豎起了中指,因為他的話語實在是太虛偽了,自己想出去也就算了,還說什麼一定會回來救人家,就憑他這種膽小怕事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會回來。
黎邈也很想聽一聽腿腳不好的那個家夥究竟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也決定了究竟誰才適合去左射天那裏報告情況。
“哎,就依你吧,我這條腿也一直是個麻煩,早死早托生。”左拐李突然變得十分沮喪,經過了一番掙紮之後,竟然選擇了答應左銀的要求,這也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過,黎邈卻已經做好了決定,他覺得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同門都可以背叛,那麼深厚的交情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拋棄,那麼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幫自己去傳達消息,想必到了左射天那裏,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