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開。”司空凍如此愛幹淨的人,又怎麼能親自打開呢,萬一司空豐是個喜歡做活塞運動的時候,那麼自己拆開這團紙,豈不是髒了自己的手。
司空倌趕忙照做,他就像是失去了大腦一樣,司空凍說什麼,他就會做什麼,真想不通,這樣一個膽小如鼠的人,為何能在冰雀門內勝任入殮師這一職業,難道他這種性格,隻有在死人麵前,才能得到應有的尊嚴嗎?
不等司空倌將紙團完全打開,司空凍已經看到了裏麵透著一股暗紅。
一把將其奪了過來,司空凍也顧不上什麼麵子問題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可以在這團紙裏,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終於,司空凍看清了這團紙裏所蘊含的的一切,沒錯,這是一張擦過血跡的紙,而且從它的外形上看,一定是擦完之後,又被人團成一團隨手扔掉的,再從房間內比較整潔的情況可以判斷出,司空豐並不是一個隨手亂扔垃圾的人,這更能說明,這個帶有血漬的紙團,必然是在司空豐情緒煩躁之下扔掉的。
司空凍的大腦不停的運轉著,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推測變的順理成章,終於,他大膽的假設了一個過程,那就是司空豐寫了血書之後,用這團紙擦了手,當他被風偉樂殺害之後,有人來過這個房間,將血書取走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假設都是漏洞百出,唯獨這種情況與現實極為吻合,這一刻,司空凍知道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必須要盡快的趕回冰堡。
“處理好這裏。”撂下這句話後,司空凍頓時消失不見了,可是,司空倌卻是為了難,他不知道司空凍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意思,到底是讓自己將房間再次收拾幹淨,還是讓自己一直守在這裏,於是乎,司空倌就像是患了強迫症一樣,開始了強烈的內心煎熬。
此刻的黎邈,卻仍和司空冰雪開心的聊著天,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黎邈和司空冰雪不知不覺已經聊了一兩個小時了,但卻隻像是聊了幾分鍾一樣。
“你明天還要離開冰雀門嗎?”司空冰雪看似無關緊要的詢問著黎邈,但是她的聲音裏,卻多了一份不舍,好像她並不希望黎邈明天外出一樣。
黎邈笑了一下,說道:“我需要做很多事情,如果明天我不去,可能以後就真的沒有時間了。”
他說的一點也不假,說什麼購置新的手機,那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能早一點的將韓瀟瀟解救出來,才是黎邈最想要做的事情,多等一天,就多一份煎熬,這種身心上的折磨,黎邈是承受不住的。
司空冰雪點了點頭,至於黎邈要去作什麼,她並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重情重義的黎邈,肯定不隻是補辦手機這麼簡單。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急促的敲響了,確切的說,這並不是敲門,而是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