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過後,左狻猊飛奔在了一片人煙稀少的地段,這裏有些類似民國時期巷弄的那種感覺,到處都是錯綜複雜的道路,有的路細如羊腸一般,有的路寬如雙向八車道,讓人覺得很是奇怪。
但是憑借印象,左狻猊知道,赤龍堂的位置,應該就在附近,於是他快速的在周圍尋找起來,期待著能夠發現本門派的人。
剛剛找了一會,左狻猊就發現一條狹小的路口處,站著一名身穿淡灰色棉衣的天靈一階修煉者,此人眼神裏充滿了警覺和敵意。
或許是對方實力低於自己,因此他並沒有覺察出左狻猊到底是誰,但是左狻猊卻知道了他是左龍門的人。
靠攏之後,左狻猊頓時爆發出自己天靈三階的實力,路口之人當即嚇了一大跳,甚至都後退了兩步。
畢竟兩人的實力差了兩大截,有這樣的表現,完全是出於本能,人家也害怕左狻猊是來找事的,自己可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犧牲了,要知道他是站崗放哨的,有什麼事情還指望著他通風報信呢。
不過緊接著,望風之人也頓時感受到左狻猊並非外人,而是本門派的人,但不是赤龍堂的下屬。
“我來找左元芳堂主,不知他可否有空?”左狻猊開門見山,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
“此處距離赤龍堂還有幾裏之遙,你有什麼事情,先告知與我,待我前去彙報。”望風的人顯得很謹慎,即使他知道左狻猊是一個門派的,但由於各個堂之間基本沒有來往,所以他表現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左狻猊微微遲疑了一下,眼神裏也是散發出了一片寒光,說道:“我是赤龍堂的左狻猊,告訴左元芳堂主,就說我為了司空殄之事而來。”
左狻猊也是直中要害,他這樣說,也為避免再吃閉門羹,隻要黎邈說的是真的,想必左元芳一定會將自己迎接進去。
囚禁在地下的朱豪和張紫已經有些萎靡不振了,整日的不接觸陽光,他們的身體內已經缺乏了大量的維生素,長此以往,他們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相對於張紫,朱豪的情況稍稍樂觀一點,畢竟他沒有受傷,即使這裏的生活條件極為惡劣,吃的也是殘羹剩飯,但也能確保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而張紫就不一定了,他有傷在身,身上淤血嚴重,內髒也有輕微的損害,再加上沒有及時接受治療,這裏的飲食破爛不堪,讓他隨時都有可能駕崩。
“豪,豪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出賣你,我也是沒有辦法。”張紫喘著粗氣,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朱豪看著張紫痛不欲生的樣子,也沒再繼續唾罵他。
“如果我們還能活著出去,我就不追究此事了,如果這輩子出不去了,我一定讓你死在我前頭!”朱豪咬了咬牙,放了一句狠話。
“嗬嗬,咳咳,不用了,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出去了。”張紫用他那極其虛弱的聲音自嘲著,此刻的他,好像真沒有了往日的痞子氣,像是看穿了世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