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接過盒子,取下頭上一支簪子,翹了翹盒子的邊緣,“啪嗒”一聲,一封信從盒子中掉出。放下盒子,彎腰撿起那封信,正反都看了一下,卻沒發現什麼異常,隻有正麵寫了‘鳳傲之親啟’五個字。
雲紫將信遞給鳳傲之,鳳傲之接過,看著上麵的字體,皺了皺眉。
單單是‘鳳傲之親啟’這五個字,便寫的霸氣天成,雖說潦草了些,但是字是十分好看的。
拆開信封,拿出裏麵的信紙,打開,默默看了起來。
鳳傲之看的極快,不過一二分鍾,便看完了。一看完,鳳傲之便將那信給撕碎了。
鳳傲之麵無表情,看不出她的心思。
“閣裏傳來消息,說鳳書蘭的‘七情逝’已經解了。”一隻海東青飛進馬車,停在了雲紫肩上,雲紫取下海東青腳下的紙條,打開看了一眼。
“容梓以還是把雪蓮丸給她了。”鳳傲之淡淡的說了一句。
容梓以身有舊疾,病發時,得靠雪蓮丸才能撐過去,雪蓮十年才開一朵,上次開是七年前,所以下一次花開要等到三年後,而容梓以的雪蓮丸隻有三顆了,給了鳳書蘭一顆,他便隻有兩顆了。而他的病每六個月便會病發一次,兩顆雪蓮丸,隻能支撐他度過剩下一年時間。一年之後,若是沒有雪蓮丸……
容梓以雖然性格高冷,很少有事情能引起他的情緒波動,但是他倒是十分在意這江山。如今為了一個小小的鳳書蘭,犧牲了自己一顆珍貴的雪蓮丸。
一開始打算給鳳書蘭下毒時她便有想過容梓以會將雪蓮丸給鳳書蘭,但是那時覺得容梓以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鳳書蘭就犧牲自己的雪蓮丸,如今看來,確實是她想錯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沒了後手。
“傳信給玉明,讓她將自己的舞衣劃破,想辦法嫁禍給鳳書蘭。”鳳傲之淡淡道。
雲紫點頭,拿出紙筆,飛快用在紙上落下一行娟秀的字體,隨後卷成一卷,綁在了海東青的腳上。掀開車簾,將海東青放出。
鳳傲之手指緩慢而有規律的敲打的車壁,閉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公主,到了。”鳳傲之睜開眸子,便聽見車外馬夫的聲音。
雲紫先下了馬車,隨後將輪椅拿下車,再將鳳傲之從車上抱了下來。
鳳傲之凝視著麵前這道宮門,心情有些奇怪。
那天去找司徒佑,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殺了,但是沒有。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沒有殺她?單單因為她是個公主嗎?不可能吧,司徒佑這種人,殺人完全不在意對方身份的,又怎會在意她一個小小公主。而且最近她得寸進尺,做了很多破格的事情,司徒佑居然都沒有殺她?還是說,她身上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現下,也由不得鳳傲之想那麼多了,扯了扯雲紫的袖子:“走吧。”
雲紫推著鳳傲之,在宮門前遞了象征了公主身份的玉佩,才進了宮。
一進宮,便感覺整個皇宮氣氛都變了,平時給人的感覺是十分嚴肅的,但是今日,卻是嚴肅中透著喜慶。
宮人們忙來忙去,生怕出一點錯。
剛進宮,便有太監領著鳳傲之前去禦花園。正式的宴席在晚上,在那之前女子都先在禦花園參加太後舉行的賞花宴,之後回各宮休息一段時間,然後才是這一整天的重頭戲,皇帝的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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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居然敢不收藏本宮?”鳳傲之從屁股底下掏出蠟燭點燃,一臉猥瑣的笑容看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