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一陣敲門聲將鳳傲之的思緒拉了回來,敲了敲輪椅的扶手,雲紫端了飯菜進來。
此刻天已經黑了,空氣中隻有飯菜的香味和筷子碰到碗的聲音。
“雲紫,”鳳傲之主動打破沉寂,“你和我說說我娘和爹的事情吧。”
雲紫看著鳳傲之,沒有說話,隻是那雙眼,直直的盯著鳳傲之。
鳳傲之知道,雲紫隻是在透過她,看她身後的那個人,和她長的極為相像的,母親。
“好。”良久,雲紫才張了張嘴,她的聲音很沙啞,有些顫抖,似是不想觸及過去的事情。“公主和相爺相遇那天……”
司徒悅和鳳傲天那時相遇,是司徒燁登基大典,邀請了其他三國特來觀禮。而南越國,來的正是南越皇和鳳傲天。
那時正是初冬,冷的很。
“公主,天冷的很,你就多穿點衣服吧!”雲紫拿著一件裘衣,追著前麵隻穿著幾件單薄的衣服的司徒悅。
那時的雲紫和司徒悅都是豆蔻年華,正是貪玩的年齡。
司徒悅跑著,怎麼都不讓雲紫追上,而雲紫就一直追著她。“嘿嘿,雲紫,若是你追上我了,我就穿!”
雲紫無可奈何的加快了腳速,終是追上了司徒悅,司徒悅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但還是穿上了裘衣。
雲紫先前就故意沒有加快速度去追她,而是放慢了速度,為的就是讓司徒悅玩的開心,但是這天氣穿那麼少,久了怕會染上風寒,所以才加快了速度追上司徒悅了。
司徒悅嘟起嘴,怨念的看著雲紫替她整理衣服:“雲紫,你怎麼這樣?嚶,我不開心了。”
雲紫聽她埋怨的語氣,不禁一笑:“公主,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鬧,小心以後沒人敢做你的駙馬!”
“是是是!沒人敢做我的駙馬!”二人相視而笑。
“南越皇,這邊請,吾皇已在禦書房等候多時。”四王爺司徒遠語氣恭敬,身後一大群人,為首的是一名穿著紫金色袍子的男子,其次是一名穿著青衣的男子,後麵都是些宮女太監。
紫金色袍子的男子正是南越皇容啟東,而穿著青衣的男子是左相鳳傲天。二人從小相識,是知己,也是君臣,更是生死之交。
一群人正好路過回廊,便見到雲紫與司徒悅互相追逐著的一幕。
“不知哪位是?”容啟東看向司徒悅,他長相平平,但是一雙眸子極為好看,深邃的不見底。
“那位是我國長公主司徒悅,本王的皇姐。”司徒遠不卑不亢,一身素衣白袍,梳的發髻也是十分隨便,可見,他並不願沾染朝堂之事。
“貴國公主長相極美!”容啟東誇了一句,卻正巧被司徒悅聽見。
司徒悅扭頭看向容啟東這邊,先是看了一眼容啟東,隨後目光便落在了他身後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青衣男子身上。
一眼——便是萬年。
這個青衣男子,給她的感覺很特別。
司徒悅踱步走過去,雲紫也不緊不慢的跟在其身後。
“見過皇姐。”司徒遠行了一禮,司徒悅便揮了揮手,不甚在意。
司徒悅走近了,看著鳳傲天的臉,看了很久很久。眾人都直直的看著她看著鳳傲天,以為她要做什麼。
然而,“皇姐,皇兄在禦書房等南越皇很久了。”司徒遠出聲打斷司徒悅的思緒。
司徒悅拉回視線,看了看容啟東又看了看鳳傲天,“見過南越皇,本宮代我東陵歡迎南越皇來了,既然南越皇和皇上還有事要談,本宮便不打擾了,隻是……”司徒悅伸出食指,指著鳳傲天:“把他給留下來。”
“皇姐,這是南越左相,別鬧。”司徒遠連忙出聲提醒她。
司徒悅作勢嘟起嘴,眸子裏充滿了淚水,泫然欲泣的模樣:“四弟……”
司徒悅沒有什麼拿手的,就是淚腺控製的特別好。
這一哭,司徒遠就沒辦法了,隻好看向容啟東,容啟東隻好讓鳳傲天留下,自己跟了司徒遠去了禦書房。
待眾人都走了,隻剩下鳳傲天時,司徒悅才露出狡黠的笑容,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站的筆直的鳳傲天,鳳傲天被她盯得背後隻冒冷汗。
司徒悅拉起鳳傲天的手,進了自己的宮殿。宮殿裏有暖爐,不似外麵那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