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半歌聲(2 / 3)

我心裏真的很感動啊,因為吳可的溫柔讓我的不安大大減輕了不少,一鬆懈就會覺得很疲憊,但是我還是將吳可送出門。

“真是個好孩子呢。好了,你去睡吧。”吳可快步地走到她的房間,不安地看了眼我的房間。

這孩子……應該沒問題吧。

那天晚上我因為太過疲憊,睡得很沉。但隱隱約約還是聽到了歌聲,很悲傷,很陰霾的感覺,我正想發作是誰擾人清夢不得好死,但又想起吳可說梅娜喜歡唱歌,我就以為是梅娜在那邊唱歌,以為她可能是觸動了什麼悲傷的記憶,所以又昏昏地睡過去了。但是當時的我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個歌聲是以女童的嗓音唱出來的,而梅娜就算再怎麼小孩子氣,也唱不回小時那種天然的稚嫩的聲音。不是她,又是誰呢?

後來的幾天我居然被這層樓熱情的姐姐們拉去一天去睡一個房間,她們總有借口讓我去睡,說什麼新來的應遵守的規矩。除了大白天基本上我也不怎麼回房間,拿著抱枕剛走處門口就被拉到某房間去了,我隻是覺得她們好……熱情,這就是中國人的優良傳統麼。她們總是讓我盡量少回到114室,我提及114室的過去也被她們巧妙地轉移話題。似乎是在擔心著什麼,在她們笑容下麵總能感覺114室是一處被密封的禁錮之地,隱匿著什麼故事……

我想知道,但又害怕知道。人總是處於自相矛盾之地,而且還是自己為難自己的。

隨後又過了一個月,我與班上的同學都大致上混熟了,又有一群很照顧我的“姐姐們”生活也算是充實又開心。直到一天晚上的自習課……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為什麼肚子突然疼得厲害,搞得我直冒冷汗,實在受不了就跟老師清了病假回宿舍休息。

沒有燈光的宿舍樓看起來比平常要陰沉沉的,隻有朦朧的月色籠罩著它,心裏總覺得有點發毛,不知肚子怎的居然又不這麼疼了,但是走到我的房間卻也要很長的一段路,而且看到逐漸伸手不見五指的盡頭的走廊我就很猶豫到底應不應該回去,我沒見過我住的宿舍樓比起其他的宿舍樓有這麼陰深過。

算了,既然都走到這裏了就回房間去吧。睡上一覺也好啊。

為了壯膽,我請管理員阿姨陪我走一段路,原以為她會拒絕我的要求,因為她不怎麼好講。出乎我意料她答應了,雖然臉色不是很好看,隨手拿了件披風打上電筒很幹脆地出來了,我做夢都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跟她同行。

走廊沒有安燈,不知道為什麼安了都不會亮。隻有我們這棟宿舍樓是這樣子,所以會有一下自修全體很自覺的先回宿舍開燈開大門的奇觀,各個房間都打開大門,照亮著整條走廊,讓人覺得很溫暖。因為都是女孩子,膽子也不算很大,這件事讓我更喜慕德,因為人人都有勇氣坦誠相對,而不是用大門隔離自己,隔離溫暖。

因為走廊的木地板有些年代了,踩起來咯吱咯吱響的,所以一般情況下有人在走廊走動的話都會一清二楚。整個走廊就我們兩個人在走動的回聲應安靜而顯得格外大聲,連自己的心跳聲都隱約聽到,腳步像是配合心髒的跳動一般,黑暗的四周,危險若人的雜物。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潛伏著一隻手,一雙腳,都可能發出寒冷的笑聲或令人毛骨悚然的咳嗽,都可能雖然我看不到但有某種東西向我們迎麵走來……很微妙的情況我希望管理員阿姨可以說些什麼,讓我轉移自己那該死幻想。一條走廊被我想出百鬼夜行出來了,猛地打冷戰。

“你……住在114室麼?有過什麼不好的感覺麼?”管理員阿姨終於說話了,我從來沒感到她這麼有人情味過。

“恩,還行,這裏的姐姐都很照顧我。都挺好的,就是隔音效果差了點。”

“隔音效果?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入住的第一晚睡眠中聽到梅娜在悲傷地唱歌。雖然很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