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裏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好像走過了,哦,那就向北走,剛才是向南走的。”
過了半小時,在讓人眼花繚亂的人群中如泥鰍般穿來穿去的情況下我再度走回這棵粗壯的榕樹下。
“這裏是……不是吧,我跟這裏這麼有緣來的?”我的臉已經有點扭曲,這麼毒的太陽加上已經走了n小時的雙腿受不起這種自虐,但我還是不怎麼相信那個事實習慣性地自我安慰“可能是有點相似的樹而已,這裏路邊都是種榕樹,都是同時種同時長大都差不多的。恩恩恩,肯定是這樣沒錯。看樣子應該準備就到學校了。”
在我準備被我自己說服的時候回頭看到我之前在某榕樹下的垃圾箱上留下的“罪證”,一盒吸幹淨的冰綠茶,吸管的頭被咬得慘不忍睹,在我出生的十六年來除了我有這個嗜好沒人會把吸管咬成這樣,牙印像一堆擁擠的鈴蘭赤裸裸地在我麵前。
看來……我真的是迷路了。我還真的是路癡來的。(蕭母:全天下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我是怎麼養你來的?荷:什麼啊都是作者設計的,你跟她說去。作:不用吵了,我也是個路癡來的。蕭母,荷:原來如此,假公濟私。)
“對,我應該問路。”我原地轉了360度,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建築,那個屋頂的一角,黑輪白底的好像人的眼珠子,看著看著我就踱到了那個店門前,“真的好像眼珠來的……”感覺似乎對忘它久一點就真的會眨給你看似的。
突然回過神,看到麵前建築的全貌,各個角都不平整,都有極其地想對外擴張之感,南方平常的屋簷四角都是沿著牆的紋路對稱平行的微突以斜雨水不至於淋到人,也便於遮陽避雨,但這個剛好轉了90度角,抬頭呈三角狀如魚尾翹起,剛好覆於店門,連影子的拉長都剛剛好到頭,決不突出也決不下陷。剛剛看到的那個“眼珠”就是店麵上方的屋簷,其他三角更為突出不知道什麼原因大白天的我居然看不到那頭是什麼東西,覺得有一層我不知道的東西覆蓋著,像霧裏看花般朦朧地看到點影子,感覺會把你吸進去似的。店麵是用玻璃做的,看不清裏麵的東西,看自己倒很清楚,看到了一個狼狽不堪的女生。蕭荷啊蕭荷,你也有這麼不像人樣的一天啊。
對了!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我不是問路來的麼?我在幹嗎啊研究一個店研究了老半天???對了這店叫什麼來的?我應該問問店主慕德在那才對。我用力推了一下門口的玻璃,進不去?後來不管怎麼使勁就是紋絲不動。
“什麼店啊這麼難進還做生意麼的?這地方還有進不了的店?”我來回巡視了一下。
“隱……屋?好奇怪的名字。”用瘦金體寫成的店名懶懶地垂吊在屋簷下麵,門上的印著奇異文字門環上的漆看上去已脫落許久,下麵用常青藤掛著“open”的牌子,旁邊繪著一個手掌印。我試著將手放上去,似乎就是為我的手定做一般剛好覆蓋完,捎一使力推門,出乎我意料很輕易地開了。
我更詫異的是裏麵看外麵居然像真空透明一般,在這裏看來像是將裏麵的一切赤裸裸地展示給世人看一般。居然還摸不到玻璃的存在,似乎一進來就憑空消失了一般。連樹上的蜘蛛網都看得一清二楚!我想起剛才在外麵的醜態臉上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灼燒。
“你好,這裏是隱屋,有什麼可以幫得到你的嗎?”一個低沉懶散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女人站在我的旁邊,我一慌不停地90度大鞠躬,“對不起,我我我……那個……我就是想……”
我一抬頭想進一步解釋就被麵前的女人給迷惑住了:眉黛如畫,明眸皓齒,一身素淨的雪紡紗連衣裙襯托得體態似輕盈如燕,嘴角揚起是很好看的弧線,那一頭漂亮的頭發流暢服帖地止於膝蓋,發色雜帶些暗紅;最奇特的是她的眼睛,一深一淺的琥珀色有著說不出的魅力,深的那邊如深處的海水般深邃,印不出一絲世間的痕跡,如黑洞,如漩渦,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似的,淺的那變如沒受過驚擾的湖水般可以當作鏡子看到自己,看著看著,就不是被眼睛的主人所吸引,而是被印在上邊的自己所迷惑。什麼叫回哞一笑百媚生啊,我今天算是領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