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車,先離開這裏。”蒙森將痙攣的齊小念攔腰抱在懷裏,“你們斷後,將這裏燒了,別讓人察覺到蛛絲馬跡。”
“是。”兩名保鏢應聲,動作迅速地掃落鐵架上的物品。從角落裏提出幾桶汽油,把實驗室圍著澆了一遍,然後將打火機點燃丟進油桶裏。
齊小念任由蒙森抱著走向轎車,她半眯著眼睛,看見後邊竄起了一圈火舌,大火迅速蔓延,將實驗室徹底包圍。即便她離得遠,裸露的肌膚仍舊感受到大火的灼熱度。
一路上,齊小念被陣痛折磨得生不如死。血液在體內瘋狂地叫囂著,忽冷忽熱的體質在空調充足的轎車內愈發難受。她蜷縮在座位的角落裏,鬢發早已被汗水濕透,她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蒙總,到了。”
齊小念在昏迷前,依稀聽見了最後一句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小念睜開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擺設,她有點蒙。從房間的裝飾可以判斷出,這是一間酒店,而且價格不低。
藥效將她折磨得渾身發軟,她赤腳下地,腳下一軟,撞上了眼前的花架,發出巨大的聲響。
“你醒了?”蒙森聽到房間裏的動靜,推門而入。見地上碎了一地瓷器,他微微皺眉,走過來欲扶起她,卻被她不留痕跡地避開。
“別碰我!”齊小念踉蹌幾步,避開蒙森的觸碰。那幾個字,好似花掉了她所有的力氣。後退之時險些摔倒在地,好在背麵有牆壁做支撐。
“你別激動,我不過去就是了。”蒙森心中一片苦澀,他的目光落在齊小念的腳邊,“你有沒有受傷。”
“我何時可以離開。”齊小念反問道,雖然蒙森沒有對她使用暴力,但失去自由對她而言,如困獸般令人難以接受。
“我讓廚房給你送點東西吃,你睡了一天了。”蒙森轉身便走,他思之如狂。即便沒有那個交易,他也想借此機會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既然留不住她的心,那便留住她的人,總比什麼都得不到的強。
齊小念一心掛念著如何逃脫,絲毫沒有意識到蒙森對她的心思。可她不是瞎子,知道蒙森故意轉移話題。
但若真的時機成熟,蒙森放不放人,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齊小念告訴自己,她不能坐以待斃。那些人收走了她的手機,就連房間裏的網線都給拔了,房間裏一件危險的物品都沒有,可見蒙森是有多害怕她鋌而走險。
齊小念走到窗台,拉開厚實的窗簾。幾百米高空令她感到眩暈,從窗台逃脫的計劃完全行不通。雖然她很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她不想摔成一灘爛泥,胡亂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既然蒙森將她當成了人質,為何還要給她注射不明藥劑,他究竟想幹什麼?
齊小念冥思苦想,慢慢地挪到床沿邊坐下。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從外麵推開,一名侍者推著餐車走進來,身後卻沒有蒙森的身影。
“小姐,蒙總讓酒店送來的晚餐,您慢用。”侍者將精致的餐盒放到桌麵上,還十分體貼的拿了一雙筷子遞到齊小念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