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念揶揄道：“你不怕卡爾吃醋嗎？”
“他不敢。”言茹笑著關上了門，跳到了床上。至於孩子，夜裏有保姆看著，她不擔心。
齊小念往旁邊挪了挪，給她空出一個位置。好在床的麵積足夠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小念姐，你和阿揚……真的不可能了嗎？”
齊小念合上電腦的動作一頓，輕聲道：“我們在一年前就已經離婚了，況且他有未婚妻，我們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
“可你們的婚姻並不是一個錯誤！”言茹焦急道，“難道你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事，都敵不過一個蘇子瑜嗎？阿揚沒有親口承認蘇子瑜作為未婚妻的存在，那足夠說明他……”
“言茹，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他，我和他已經結束了。”齊小念垂下眼眸，長發擋住了她的側臉，“他……失憶了。忘記了過去，這不是更好嗎？以後各走各的路，不再互相幹擾。”
白厲揚忘記了他們的過去，那是他們在一起最美好的記憶。分手後的悲傷，隻要一個人記住便足夠了。
“事情不是你所認為的那樣。”言茹情緒激動地開口，“阿揚他是因為……”
就在這時，敲門聲打斷了言茹的話。
“少夫人，少爺和小姐哭鬧不止，您趕緊過去看看吧。”門外傳來保姆的聲音。
言茹皺了皺眉頭，齊小念勸說道：“快去吧，餘下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聊。”
“小念姐，你這次回來，應該不會離開了吧？”言茹下床穿好外套，突然回頭問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卡娃病了許久，心情難得愉悅一回，她不想在關鍵時刻問一些掃興的話。
“不走了。”齊小念苦笑道，這裏便是她唯一的家。在往後的日子裏，她要好好陪伴在卡娃的身邊，彌補不告而別的愧疚。
言茹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快速走出了臥室。
齊小念望著半敞開的臥室門，嘴臉噙著的微笑漸漸冷卻下來，她的眸底閃過一絲疼痛。
此次一別，她和白厲揚再無可能了吧……
齊小念光著腳走到門邊，正欲關門，卡爾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卡爾背對著昏黃的燈光，挺拔健碩的身軀渡上了一層迷離的色彩。他英倫的麵龐埋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齊小念微楞，她不知道卡爾究竟在門外站了多久，是否聽到了她和言茹之間的談話。
她的臥室和嬰兒房相隔兩個客房的距離，齊小念並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她似乎明白了什麼，看向卡爾的目光多了一絲的審視。
卡爾從來不會在深夜前來打攪她休息，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齊小念笑了笑，“孩子哭鬧不止，你身為父親，不去看一看嗎？”
“姐，你明知我的用意，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卡爾擰眉，冷淡地說道。
迄今為止，那是齊小念不願麵對的現實，她不由地握緊了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