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個月前和梁雲湛一起去了M市，從那裏回來以後，簡沫就沒有再見到他。
望著轎車裏的人，簡沫心裏毫無波瀾，麵上表情也沒有太大變化。
“回家？”車子裏的梁雲湛先開口了。
“嗯。”簡沫輕輕地嗯了一聲，其實她並不想和梁雲湛多說什麼。
“我送你。”梁雲湛看著簡沫說。
簡沫立馬拒絕：“謝謝，不用這樣麻煩，我打車就好。”
梁雲湛推開車門，像是沒聽到簡沫的拒絕，自顧自地走出來，站在簡沫麵前說：“我剛剛在車子裏注意到，你腳走路像是有些不方便，受傷了？”
簡沫沒想到梁雲湛觀察的這樣細致，她撇開目光不看梁雲湛，淡淡地說：“不小心扭傷了，不過快好了。”
梁雲湛聽到簡沫淡然冷漠的聲音，心裏漫過悲傷，隨即扯著嘴角，揚起一個簡單的笑容，說：“我送你回去。”
這人聽不懂話麼，她都說不用送了，簡沫感覺特別無奈。
梁雲湛的車停的位置並不是停車道，他跟簡沫已經說了一會兒話，他的車子後麵已經停了幾輛車，最前麵那輛車的主人煩躁地按著汽車喇叭，頭伸出窗外催促道：“你到底走不走啊，不走也別擋道，有沒有點素質。”
被人罵了，梁雲湛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任何難堪的表情，他沒有動，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簡沫。有種如果簡沫不上車，他就不將車開走的架勢。
簡沫看了一眼不遠處車子裏正怒瞪著他們的人，頓感尷尬，再抬頭看一眼梁雲湛，低低地歎口氣。
“上車吧。”簡沫語氣頗為無奈。
梁雲湛臉上頓時浮起歡喜的笑容，他伸手過來扶簡沫，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簡沫的手臂，就被簡沫推開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說完，簡沫姿勢不甚好看地朝副駕駛走過去。
梁雲湛看著簡沫的背影，嘴角扯出一個苦澀地笑。
上了車，簡沫係好安全帶，梁雲湛已經發動車子，他身姿筆直地坐在駕駛座上，他的手正在打著方向盤。
簡沫偏頭望著車窗外麵不斷閃過去的車輛和行人，想了想，她扭頭看向梁雲湛，說：“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們那次在M市已經說清楚了。”
梁雲湛一動不動地看著車子前方，半晌過後才說：“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簡沫愣了一下，她眼神迷離地望著梁雲湛的側臉，許久過後她收回視線，將頭靠到車窗上，抿著唇沒說話。
朋友？他們之間還能做朋友嗎？
一直到車子停在簡沫公寓樓下，車裏的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簡沫解開安全帶，動作小心地推開車門下車。梁雲湛也跟著下了車，他邁著修長地腿走到簡沫身邊，簡沫抬頭看著梁雲湛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說完簡沫轉身朝公寓樓梯走，突然她的手臂被梁雲湛握住。
簡沫回頭看向他，梁雲湛臉上痛苦的表情讓她的心泛起了點點波動。
簡沫將視線移到梁雲湛握住她手臂的地方，輕聲說：“梁雲湛，何必呢，我們就這樣吧。”
梁雲湛握著不放，他固執地說：“沒有轉圜的餘地？”
簡沫勾著唇笑，堅定地說：“沒有，該說的都說清楚了。”
梁雲湛慢慢地放開簡沫的手臂，怔在原地看著簡沫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