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慶幸你這次沒機會對我的兒女再胡言亂語了。”眷蓉淡淡嘲諷道,顯然孤伶之前在南靖皇宮做的事她已經全部知曉。
“不過你這個代價有點大,不如我去對他們胡言亂語的好。”孤伶嬉皮笑臉都說,“你兒子我也見過了,看起來像那麼點樣子了,你女兒就慘了,每天悶悶不樂的。”
眷蓉聽聞,眉頭跳了一下,終究還是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你是特意跟我來說這些的?”
“你皇後做久了,事事都喜歡猜忌起來。”孤伶嘴角一哂,“我想說什麼就直說了,沒必要和你拐彎抹角。”
“你在不滿。”眷蓉篤定的說,“可你別忘了,我現在做什麼,已經通通和你沒關係了。”
“或許,你可以試著……。”孤伶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可還沒說完,就撞上了一隻驚慌的飛鳥,一時噤聲,等躲過後,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有些事一旦錯過了開口的時機,就永遠也無法開口了。
隻是他不說,眷蓉也似有所感,望著遠去的飛鳥,怔怔的說,“我的人生裏,沒有或許一說。”
“切。”孤伶不屑的悶哼一聲,眼見眷蓉不理他了,隻得自己慢慢的找話題,“你和那個鬼精的丫頭見過麵了?”
“如果你說的是紫菀,那確實是的,她倒是很有想法。”眷蓉點點頭,“怎麼,你也覺得她不錯?”
“你不覺得,她和你很像嗎?”孤伶若有所指的說,如果不是和你相似,我為何要對一個螻蟻般的女子如此寬容,早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隨意拋棄了。
眷蓉微微頷首,“是,不過那又如何,再相似她也不是另一個我。”
這話說的就有一點直白了,孤伶麵色發白,卻笑的更超爛了,漫不經心的轉移話題,“對了,我小徒兒也不知道在扶風城搞什麼名堂,我也沒管他,任他去玩。”
“北夏的三皇子?”眷蓉卻微微蹙眉,看向孤伶,“他最好沒做什麼阻礙我的事。”
“我這個小徒弟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你別看他是北夏人就如此警惕。”孤伶談到拓跋鈞,麵上帶著一抹自豪,“北夏對於他,就像碎玉樓對於我。”
“那我就放心了,又是一個瘋子。”她嘴角的梨渦一閃而過,低頭喃喃道,“可惜我也是個瘋子。”
“天很快就大亮了,我知道你將要回到那所宮殿。”孤伶快走兩步,擋在眷蓉麵前,“我不想跟你過去,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在那裏的樣子。”
“我不得不回去。”眷蓉眼神稍冷,要繞過孤伶。
“我從沒阻攔過你,因為我知道,人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孤伶甩了甩頭上的水珠,拿出根繩子紮好頭發,露出不同於之前任何一次顯露出來的麵容,“我隻是想讓你記住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