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如果我們走了,那拓跋鈞會不會被拓跋暉整死啊,他這個人看起來火氣這麼大,整天發不完的火,我走了,他說不定去找拓跋鈞的麻煩。”拓跋言啃著手指頭,罕見的關心起了這個同母哥哥,“他這麼沒用,說不定我回來的時候就死了。”
“不會,”拓跋祚搖搖頭,“他沒有必要為難拓跋鈞,拓跋暉的名聲本來就略顯殘暴,讓父皇頗有微詞,他不可能再去雪上加霜,為難一個根本沒法跟他鬥的殘廢。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你自己。”
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呢,他可從來沒看輕過拓跋鈞。
這個人絕對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無害,他能看出來,拓跋暉肯定也能看出來,隻是拓跋鈞平日裏一直韜光養晦,太過低調,像個滑不溜秋的泥鰍,他和拓跋暉誰也拿不到把柄動他。
隻有天真的拓跋言真的以為拓跋鈞是個無能的殘廢。
這場鬥爭最重要的還是腦子,身體殘廢總比腦子殘廢要好得多。
拓跋言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放棄,拓跋祚也永遠不會告訴他。
“對了,二哥。我聽說咱們的先鋒軍,那些火器的三百人,都折在了寧國的大軍裏,隻跑回來了兩三個,說我們這人都被一個人殺了,那個人武器高強,火氣都拿他沒辦法,寧國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高手了。夏子淵?夏靖淮?還是林子修?那幾個人有這麼厲害嗎?好像都不是。”拓跋言趴著無聊,突然想起來最近聽到的消息,就這麼和拓跋祚聊了起來。
“寧國不乏能人異士,速度足夠快的人,還是能躲過火器的,寧國江湖人士一向不少。不過這樣的人是少數,對戰局造成不了多少影響,大部分人躲不過火器就行。”拓跋祚不擔心這個,這些武功高強的注定左右不了戰局,戰爭一向是普通人的遊戲。
“不過那個人,我倒真的很感興趣,竟然能有這麼快的速度,火器我用過,速度比手發的暗器威力不知道大多少。不知道到了邊境能不能見識一下。”拓跋言感歎道,“我倒是想和他交手試試。”
“恐怕到時候我都來不及給你收屍,你就被扔出去喂狼了。”拓跋祚冷冷的說,“你躲得過火器嗎?”
“呃,不能。”拓跋言瞬間萎靡不振,“可是我不能,不代表有人不能,咱們北夏也該有那種高人啊。”
高人?拓跋祚忽然想起來,某個地方可是窩著一群寶貴的財富,那是他久而求之不得,一定要掌握在手裏的財富。
隻是那股勢力掌握在父皇手裏,他和拓跋暉都覬覦良久,一直得不到那股勢力。他們都很清楚,誰得到了那個龐大的組織,誰就得到了北夏。
說不定還能搭上一個天下。
碎玉樓,盤亙北夏上百年的組織,樓主隻聽北夏帝王一個人的指揮,那是股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經過百年的修生養息,該到了厚積薄發的時候,說不定他會見證一個時代的誕生。
想想就讓人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