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是軍隊裏有細作，就是皇宮裏有細作，無論哪個都不算什麼好消息。
不過幸好在林語冰失蹤的地方，除了那些北夏奸細的屍體，四處還散落著火器，他們把所有的火器都撿起來，還把屍體上所有的彈藥收集走，除了幾個高級將領發放幾個隨身攜帶，其他的都送去做研究，以求早點研製出來。
“真是奇怪，就算消息被北夏聽去了，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研製出來火器。”夏靖淮自言自語道，北夏不管是冶鐵還是做煙火都遠遠不如寧國，為何會……
“看來你也想到這一點了，沒錯，這就是最重要的地方。”門外傳來一道儒雅的聲音，一隻手掀開門簾進來，對夏靖淮笑了笑，“沒想到夏將軍在擔心美人的閑暇裏還來得及想這個，真是令人佩服。”
“你少諷刺我。”夏靖淮不鹹不淡的看了來人一眼，卓羨，被稱為儒將的中年人笑著走到夏靖淮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從小就早熟，怎麼越大越不成熟了，林校尉的事情，你又使不上力，在這裏把自己生生急死又有什麼用？”
“不用你管這個，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夏靖淮如鷹隼一般的眼睛看著卓羨，似乎要把他看透。
“你不也想到了嗎，就算北夏比我們早一個月想到火藥這個東西，他們也絕對做不出來。一是他們缺乏人才，二是缺乏技術，三是沒有工具，我敢說北夏最大的城池也沒有一間像樣的作坊，他們能這麼快就做出火器，一定是在寧國境內研製出來的。”卓羨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夏靖還知道他說的意味著什麼。
“他們在寧國的力量，竟然這麼根深蒂固……。”夏靖淮頗有些不敢相信，“他們有冶鐵的，做煙火的，供應材料的人，還有被他們收入囊中的大型作坊，不然哪個作坊研究這種東西，一定會被人知道的。”
“我也吃了一驚，我知道北夏試圖掌控寧國，但沒想到這個組織竟然滲透到了寧國的四肢百駭，可怕的是他們滲透的這麼深，我們竟然沒人察覺，這個碎玉樓當真是個定要鏟除的麻煩。這一仗我是越來越沒信心了，最後給我們運送糧草的人，直接把糧草送到北夏的軍隊該怎麼辦？”
“我們的兵還不至於。”夏靖淮斬釘截鐵的說，“你那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兵我信得過。”
“這是好事啊，”卓羨就差一把扇子了，儒生似的點點頭，“夏將軍有信心，那是我軍之幸。”
夏靖淮心裏嘀咕著，這人哪裏都好，就是愛拍馬屁，看來朝不能多上，不然就會變成卓羨這樣惡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