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悉夏靖淮,就像熟悉曾經的生活。
或許是她的臉色太奇怪,夏夏靖淮看了她一眼,紫菀還來不及反應,他的目光就收回去了,清淺的好像感覺不到。
就像一根羽毛從心底劃過,初時沒有感覺,一會兒才有抓心撓肺般的癢。
她最終什麼也沒有做,覺得自己應該回去了,不屬於自己的人,再看有什麼用呢,她再貪婪的看了夏靖淮一眼,轉身離開了宣揚門。
月光下紫菀的脖頸修長瑩白,格外引人奪目,她戴著不屬於自己的臉一步步走向深宮,月亮好像發出了聲歎息,所以她的裙擺被風吹的飄揚起來。
“那個宮女,很奇怪。”看到紫菀有了,夏靖淮皺著眉說了一句。
阮明楚往後一看,正好看到紫菀的背影,他哦了一聲,“她本來就很奇怪,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她是從南靖來的,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不過想來蘇葉隻是奉鸞妃的命令才“劫持”他,而最後也沒駁了他的請求,把她送回去,阮明楚還是習慣的為她說了句話,“不過人還挺好的。”
他不知道鸞妃的陪嫁宮女還有這麼一個古怪的人,他一向不注意送嫁隊伍,對遠遠在前麵走著的宮女沒注意過,不過想想蘇葉和他共同走了這麼遠的路,阮明楚內心也生出一種感慨。
他當然不知道後來蘇葉都是和鸞妃一起做馬車的。
“鸞妃的人?”夏靖淮忽然變得毫不在意,“原來是這樣,如今多事之秋,我怕別有用心的人混進去。不過既然是鸞妃的人,那就是明麵上混進去的,我們拿他沒辦法。”
就連鸞妃也是整個大張旗鼓明麵上混進去的,別人有什麼辦法。
“那個公主,注定不是安分的人。”太妃說,“把她放在宮裏,可要看好了,有多少亂子是從後宮流出來的,我最清楚了。”
“而且那個宮女,應該是有武功,”夏景懷皺著眉,回憶紫菀走路的姿勢,“我好像在哪見過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嗯?”阮明楚忽然覺得問題開始複雜起來,這句話誰說都無所謂,但是夏靖淮說就代表他一定見過蘇葉,這確實是個說不通的事情,阮明楚驚訝都說,“可是她是鸞妃的陪嫁宮女,一直都在南靖待著,宸王如何見過她?”
“很強烈的熟悉的感覺,定不是空穴來風。”夏靖淮陷入沉思,“上次鸞妃來的時候,不管她帶了什麼人,但我隻在壽宴上見過她一次,那時候南靖的宮人必定不會在場,那……有種可能,她根本不是南靖的人。”
“什麼?”阮明楚啞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過夏靖淮很快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看來應該好好查查了,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戰爭麵前沒有小事,我會留意的。”
他這麼說著,腦海裏一直苦思冥想著,感覺真的很熟悉,那種將要脫口而出卻怎麼也想不出來的感覺,讓夏靖淮狠狠的皺了皺眉,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