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辰反而失笑,眉宇間又輕鬆了一些,一切都按他所希望的發展。
他像個友好的兄長那樣,輕輕的拍拍鸞妃的肩,問道,“為什麼呢?”
鸞妃無所謂的回道,“我讓他帶我私奔,他不肯啊。”
阮明楚的心狠狠提了上去,這鸞妃還真是什麼都敢說,若是日後陛下知道了那個人是他……阮明楚默默捂住臉,後果不堪想象。
“哈哈哈……。”夏景辰大笑,“有意思,鸞妃,你說這些,也不怕朕怪罪你?”
“陛下這不是笑了麼,”鸞妃沒有看夏景辰,一直抬頭望著天,“如果想怪罪我,不知有多少機會怪罪了。”
“這樣就好,在私底下,我也不稱朕,你也不自稱臣妾,就像朋友般說說話,免得私底下還這麼累。”夏景辰說完,轉身從窗邊走開了,坐到椅子上對鸞妃說,“夜裏天寒露重,穿那麼少就不要老在窗邊站著了。”
鸞妃轉過身,咬著指甲,表情似乎有些困惑的說,“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早就想到就好了。”
“哦?說說看啊,你這有話直說的性子,和梅馨倒是挺像的。”夏景辰溫柔的望著她說。
“我就是要說這個,”鸞妃表情懨懨的,“不就是做個線人和質子,為什麼非要嫁給你呢,千裏迢迢跑到寧國做你幹妹妹不行嗎?那樣我還是公主,也不用嫁人,反正等北夏滅了再談婚論嫁也沒什麼不好,嘖,我真蠢。”
“你這個……,還真是個好辦法。”夏景辰一愣,“真是可惜了,沒有早點想到,我也不差個妹妹。”
“我隻是剛才覺得,你像我哥哥,所以才這麼想的。”鸞妃心情似乎落到低穀,坐在夏景辰旁邊的凳子上,越想越氣,最後揉揉眼,哇的一聲哭出來。
她哭就在一瞬間的事兒,委屈上來了,眼淚刷就留下來了,況且她從來不會掩飾哭聲,所以她哭的那麼突然,連夏景辰也嚇了一跳。
更別說衣櫃裏的阮明楚呢,剛鬆了口氣,就被一陣女高音嚇到了,還以為夏景辰對鸞妃做什麼了,猶豫了一下,也不使勁往後靠,試圖把自己埋起來了,而是趴在衣櫃前,從縫裏往外看。
“你……噗,抱歉。”夏景辰想要安慰她,可看她的樣子,實在有點想笑,最終沒忍住,笑了出來。
看起來那麼冰冷,其實還是那個小女孩啊。
夏景辰笑著搖搖頭,沉吟了衣櫃,對她說,“要不然你忍耐些時日,等北夏覆滅,我再為你重新謀劃,到時候不會委屈了你的意思。”
“要是打不過北夏呢?”鸞妃猛的抬起頭,通紅的雙眼還掉著眼淚,直直的看著夏景辰,“你們為什麼都這麼說,這麼有信心,還沒打呢,就這麼不靠譜,我怎麼相信你?”
被鸞妃劈裏啪啦一頓說,夏景辰也語塞了,開口欲言,看到鸞妃的樣子,又忍不住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