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活嗎?”夏靖淮的衣袖掀起一股強勁的氣流,開口就對太醫問道。
“這個,恐怕是凶多吉少。”太醫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恐怕九死一生啊。”
“罷了。”夏靖淮沒有在門口多做停留,大步流星的進了藥廬,就連他也被眼前的人震驚到了,微微皺了皺眉,“她……。”
太醫和小童站在身後,麵麵相覷。夏靖淮站在姑娘身邊,冷聲問她,“能聽到我說話嗎?”
“咳咳,咯……。”姑娘喉嚨裏哽咽幾聲,終於能發出聲音,“能。”
“現在我問你問題,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老實回答,我滿意了,也許會命人全力救你的命。”夏靖淮坐在病床旁邊,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那碗鮮血,翹著二郎腿輕輕晃著腳尖,一副十足悠閑的樣子,似乎能不能問出什麼來他並不在乎。
她沒有說話,或許是說話對她太吃力了,但渴望的表情還是表明她已經同意了,或者說,有些迫不及待。
“你們的組織,叫什麼名字。”夏靖淮知道他從這女子身上問不出什麼有用的內容來,畢竟她看起來實在太像個棄子了,不過,一些簡單的問題還是可以的,就比如這個。
“玉碎。”她從胸腔裏擠出一句話。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夏靖淮拍拍手,“真是癡心妄想。”
看來,他們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了。
“我也不指望能問出什麼來,不過,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你說的消息越有用,生存的可能性就越大,”夏靖淮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女子,那股壓迫感使女子渾身顫抖起來,隻顧得上點頭。
“……我,我是個乞兒,三年前被組織選中,成了白字輩的女弟子,我一開始並不知道組織的作用,隻知道這是個叛國通敵的組織,然而我還是太天真了,後來才慢慢知道,組織的頭目是北夏人。”她喘息了好一陣子,才繼續開口,“我一開始在幽州,那兒有培養弟子的基地,每一代新收入的弟子都分男女自稱一代,男女名字的第一個字分別相同,他們用蠱蟲控製我們,其實也用不著,在幽州的時候,組織防守極其嚴密,誰也逃不出去的。他們教我們所以我們能想到的知識,技巧,等我們學成就逐漸派任務給我們,多是些監聽刺殺的任務。如果任務失敗了,就會像我這樣,或許比我還慘……,我就算這個樣子,也已經算幸運的了。”
她忽然喘不過氣來了,掙紮著趴在那碗鮮血上,喝了幾口才緩過來。夏靖淮還想問她些問題,知道他們的老巢很可能在幽州,這是個很有價值的消息。隻是這女子似乎精力用盡,說不出話了,夏靖淮略顯失望,讓太醫吊住她的命,以後再慢慢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