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既然紫菀說自己腳受傷了,我這個做王妃的,不能不表示表示。而且啊,紫菀好歹是王爺的心頭人,煩請母妃也撥一些賞賜下去,慰問下紫菀夫人。”
“想不到,你還算聰明。”太妃滿意點頭,揮手道,“彩玉,隨便挑點東西給那個舞姬送去,記住,你親自送。該說什麼話,也不用我教你了。”
彩玉領命,然後下去,喚了另一個丫鬟來替班。她是太妃肚子裏的蛔蟲,太妃想做什麼,一清二楚。
“這下紫菀夫人,肯定會滿意萬分。”林語冰打的好算盤,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隻是借著太妃的名頭警告下紫菀,讓她以後別胡作非為。順便對夏靖淮傳達他老娘很不滿,林語冰已經傍上他老娘的消息。
“夫人?她敢妄稱自己為夫人?”太妃一直遵守眼不見心不煩這個道理,不知道外麵都稱紫菀為夫人,“她一個低賤的舞女,連我們府的家生子奴婢都算不上,夫人也是她能當的?讓那些進了別的王府做側妃的官家小姐如何自處?淮兒,唉!”
夏靖淮以王妃之禮,迎娶紫菀,該讓府內上上下下叫她夫人。其實夫人是受過冊封的側妃才有的稱號,紫菀斷沒有冊封,充其量隻是個沒有任何品階的暖床人,太妃知道後,有怒氣是應當的。
林語冰嘴差點偷偷笑歪,小心翼翼道,“我知道,平日王妃對王爺,母妃該自稱妾身的,隻是紫菀她自稱妾身,我如何能與她用一樣的稱呼,隻好托大,自稱臣妾。”
這一副既委屈又無奈,還帶點小嫌棄的樣子,演的入木三分。
“反了天了!”太妃妙目圓睜,“她該稱自己為奴婢!本以為淮兒隻是一時迷上了狐媚子,沒想到綱常都不放在眼裏。這要是往外一傳,或者被哪個正牌王府夫人看了不高興,告上去可是要治罪的。金鳴,你把彩玉叫回來,我親自去看看,她有多張狂!”
太妃一怒,林語冰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這大仇是能得報了,可這火好像點的有點大。
叫金鳴的丫鬟沒有親自去叫,而是通知了另一個丫鬟去叫,畢竟太妃身邊不能離人。她年齡也不小了,名字和彩玉也是一對,應該也是一起跟著太妃的老人,林語冰留了個心眼,客氣了句,“姐姐辛苦了。”
與這些人搞好關係,是很重要的。
金鳴性格開朗,一甩帕子,“您可折煞奴婢了,奴婢可擔待不起。”
她與彩玉,琉璃,琥珀,四個都是太妃的心腹丫鬟,隻是跟著太妃的日子都不一樣。彩玉比所有人都大一點,穩重貼心,掌管太妃的起居,是最大的丫鬟頭目。金鳴小一點,是賞心別院實際上的大管家。琉璃和琥珀跟了太妃四五年,也算是小頭目,一個掌管宮女調動,一個管著太妃外麵莊子鋪子的賬本。幾人在整個宸王府,也是頗有實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