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談著,窗外的樹葉隨風搖曳,樹影輕移,淡淡地映在碧羅窗紗上。不遠處隱隱傳來貼地旋卷的風聲,濃密的雨點急急的敲打著窗玻璃,重重的落在窗外的建築物上。
“好像是下雨了。”楊媽媽驚訝的說。
“風也大,風雨夾雜的聲音。”
“上半夜還好好的,風輕雲淡的。下半夜就這樣了,這天氣說變就變了。”楊媽媽感歎到。
“是啊,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楊爸爸頓了一下說:“你繼續說第二次見麵吧。”
“彭聰出院後,有一天婷婷晚上10點沒有給我打電話報平安。我那天有事也忘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想起來。她的電話沒人接,我開始到處找婷婷,直到傍晚她才回來。看到我,撲到我懷裏就哭了。
我當時嚇壞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告訴我,她昨晚住在彭聰家裏,可是彭聰並不想負責。
我想來想去,這件事我出麵找彭聰,以後彭聰和婷婷即使在一起了,我們和彭聰之間也會有隔閡。若是想圓滿解決,讓林小慧退出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我再次去找林小慧,告訴她:婷婷和彭聰已經過夜了。若是彭聰對婷婷不負責,那麼他的工作也會因為他的作風問題受到影響。為了彭聰好,隻要她退出,大家都會好。
她聽完後,雖然極力掩飾,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她很絕望。
我有時想起來,總覺得對她很殘忍。隻是一想到為了婷婷的幸福,我們唯一的寶貝女兒,我不過說了幾句真話而已。”
楊爸爸靜靜的聽她說完,這麼多年,他嘔心瀝血的鋪在學校工作上,沒想到最愛的老婆和寶貝女兒經曆了這麼多事,他卻一無所知。他不知道該責備她們,還是責備自己。
前不久,他去國外參加一個學術會議,聽過一個諾貝爾獎獲得者的講話:“科學是沒有國界的,搞科學研究的人是為全人類貢獻力量。”
他一直秉承著為全人類的科技創新貢獻力量。既然是為全人類造福,如何能對自己的女兒百般偏袒,對別人家的女兒的痛苦視而不見。
天蒙蒙亮,楊爸爸就起身來到辦公室,今天他還有幾個會議要參加。
上午,林小慧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您好,是林小慧嗎?”
“是的,您是?”
“我是蘭開大學楊成副校長的助理,楊校長想約您今天中午喝咖啡,您方便嗎?”
“好的。”林小慧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五分鍾後,我會將時間和地點短信發給您,請注意查收。”
她暗想:楊成副校長,難道是楊婷婷的爸爸?以前聽婷婷說過爸爸是學校的領導,但是沒有說具體職務。
付濤和婷婷的父母都是同一年來蘭開大學的,前一階段聽說付濤也在競選副院長了。按照年齡,楊婷婷的爸爸現在是副校長也是可能的。
她正猶豫著,接著就收到了短信,地點和時間寫的很清楚。
林小慧12點準時到達位於海邊繁華地段的清風咖啡廳。
清風咖啡廳地方不大,卻布置得清雅肅穆,窗明幾淨。滿架子的書卷和雜誌整整齊齊地放著,四周圍的牆上疏疏朗朗地掛著十幾隻壁瓶,有八仙、鬆竹梅、蘆雁、折枝花果等圖樣,大多是淡雅溫潤的青色,感覺觸目清爽。
她進去雅間的時候,楊成已經讓服務員備好龍井茶,坐在裏麵了。
他隻見進來一個小姑娘:披著一件寶石藍色的正裝大衣,大衣裏麵是潔白的白緞襯衣,領口處織著百花飛蝶。天藍無綴飾的方巾結成的蝴蝶結,係在馬尾辮上。下身穿著純黑色的複古風的休閑褲,妝容清淡宜人,如一枝迎風的木蘭,素雅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