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問道:“那輔機認為,哪個皇子可以入主東宮呢?”
“臣以為,晉王殿下乃是皇上嫡三子,依禮,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皇上理應立晉王為儲!”
“可是治兒年紀尚幼,朕怕他無力承擔國家重任哪!”
“皇上,晉王年紀雖,可才智過人,行事沉穩練達,對皇上至孝,為皇上煉成長生不老丹,苦熬七七四十九日,不眠不休!其孝心可感地,而且,這幾年,他潛心在府邸讀書,也已是學業有成,對治理下也很多真知灼見,再加上皇上的栽培,眾臣工的輔佐,假以時日,他必會成為一代英主的!”
岑文本隨即駁斥道:“長孫大人這張嘴可是真能翻雲覆雨呀!誠如你所言,逆黨居心叵測,無孔不入,吳王殿下與逆黨相鬥多年,久經戰陣,尚且中了他們的圈套,晉王殿下尚未及冠,身無尺寸之功,就一定能識破逆黨的奸計嗎?”
“如何不能?晉王殿下自聰穎睿智,心細如發,所做之事從未出現差錯,將來若再加以磨煉,自然還會有所長進,而吳王殿下心性已成,恐難再改變了!”
岑文本不服,還要相爭。
李世民忙打斷道:“好了!你們的意思朕已經了解了!其他愛卿有何建議?都來吧!”
眾臣也先後發言,有的立吳王,有的立晉王,一時眾紛紜。
李世民逐個聽完了眾臣的發言,點點頭,“恩,立儲之事非同可,朕會慎重考慮眾卿的意見,仔細斟酌的,今日的朝會就到這兒,散朝吧!”
當下,李世民退朝,眾臣各自散去。
李恪、張七、程懷亮、岑文本都回到吳王府中。
岑文本一坐下,就忍不住咳了起來,“咳、咳咳咳……”
李恪關切地問道:“岑大人,你的病不是都已痊愈了嗎?怎麼還在咳?”
“唉,殿下不必掛懷,臣的病已經快好了,隻是還沒有好利索,咳咳咳!”
“岑大人,既然如此,你就該在家中安心靜養,怎麼還要上朝去呀!”
“殿下,現在正是你爭儲最緊要的時候,當此之時,臣怎能不站出來,為殿下話呀?”
李恪感動不已,“多謝大人,大人的恩情,李恪銘感五內!”
“這都是我該做的,殿下就不要跟老臣客氣了!咳咳!”
“岑大人,我實在不忍心再讓你為我的事操勞了,你還是快些回府休養吧!”
“也好!眼下,咱們該的都已完了,剩下的就交給皇上決定吧!殿下這時候一定要沉住氣,懂得避嫌,咳咳咳,不要做一些自以為是的動作,引起皇上的不滿!咳咳咳!”
“岑大人的囑咐,李恪記下了!”李恪起身,攙著岑文本,將他送出府去。
將岑文本送走以後,眾人返回來。
程懷亮就:“今日還真就多虧岑大人替殿下話呀,要是沒有他,長孫無忌一個人上嘴皮碰下嘴皮,一通白話,殿下你立再多的功都沒用啊!唉!最可氣的是,他居然還拿長生不老藥的事給晉王邀功,還什麼晉王辦事從未犯錯,咱們真應該把晉王獻毒藥的事捅到皇上那去!”
“懷亮,岑大人才剛剛勸誡過我,你怎麼又要輕舉妄動啊?”
“這怎麼能是輕舉妄動?咱們隻不過是想讓皇上知道真相,別被長孫無忌的花言巧語蒙蔽了而已!七兄,那毒藥是你換的,你可以設法向皇上透露此事啊!”
張七擺擺手,“此事我可不能自作主張,我得聽殿下的!”
正這時,守門的家丁進來稟報:“殿下,晉王殿下在門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