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一頭強驢呀!實話告訴你們,你們此番東去,投奔朝廷,無異於飛蛾撲火。其實,我攔在這裏也隻是想救你們,別無惡意。”
“即便上刀山下油鍋,那也我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幹!”
“唉,罷罷罷,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呀,既然你們一意孤行,非要自尋死路,那我也沒辦法了,就放你們過去吧!告辭!”宇文霞罷,堵著氣掉轉馬頭,縱馬離去了。
張七見宇文霞走遠了,隨即傳令眾軍繼續趕路。
程懷亮神情焦慮,“哎呀,這宇文姐明顯是有備而來,或許咱們此行真的會遇到些麻煩哪!”
“怎麼?難道你被她動了不成?”
“七兄何出此言哪?我的意思是,這歸義城八成已事先料到咱們要回唐,早已做好了謀劃,封了咱們的退路了!”
張七擺擺手,“不必管他,咱們先回去再!”
兩後,眾人終於趕到了播仙鎮。
還沒到城門口,楚恒和陶公義就一溜跑地迎上來了,一見麵,楚恒就一把抓住了張七的手,“七賢弟,你可算回來了!要是再晚兩,我們倆就打算收拾行李找你去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唉,這幾日,城中流言四起,百姓們都傳遍了,你已在於闐即位稱王了!現在,石頭鎮每都在增兵,往大唐方向去的要道都已被官兵封鎖,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哨騎十有七八都被官兵抓了。看這局麵,要不了幾,朝廷就要派兵找咱們興師問罪來了!賢弟,趕快拿個主意吧!”
張七一聽,麵色登時嚴峻起來了,“你們不必慌張,走,咱們回府商議!”
眾人又一起趕往縣衙。
路上,程懷亮就:“歸義城這招離間計玩得是夠絕的了!假如朝廷真的發兵來攻,咱們是打還是不打?若打,就坐實了咱們叛唐的罪名,若不打,束手就擒,皇上恐怕也會以為,咱們隻是在兵麵前畏罪投降而已。總之,無論如何,咱們身上的髒水是洗不掉了!”
“事情也許沒你想得那麼糟。”翟珊言道,“我覺得關鍵還要看領兵的主將是誰,若是蘇將軍帶兵前來,咱們還是有辯解的機會的。”
“唉,你想的太簡單了,蘇將軍和咱們的關係皇上怎會不知?他若真想發兵攻打咱們,又怎會派蘇將軍來?”
“嗬嗬嗬嗬。”阿史那雲突然抿嘴笑了起來。
李恪疑惑道:“公主,你這是何故?”
“嗬嗬,我笑某位仁兄整日自詡忠於父皇,為了怕他爹誤會,還要跟我劃清界限,連婚都不結了,沒承想到頭來也落得這般境地,他身上的髒水也不比我少嘛!”
“呃……”李恪被得滿臉通紅,不出話來了。
程懷亮連忙解圍道:“公主,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就別再挖苦殿下了吧!”
“怕什麼,若實在不行,咱們就撂挑子走人唄,既然無法回唐,不如就隱姓埋名,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做個老百姓,也樂得逍遙自在!”
“這主意不錯!”翟珊讚同道。
“公、公主所言,也、也不失為一、一個辦法,就、就是去不了長安了,有、有點可惜。”吳老三又冷不丁插了一嘴。
話間,眾人進了縣衙,張七又看了一圈,見大家都一籌莫展了,便道:“看來你們也沒什麼好主意了,那就聽我的吧,此禍因我而起,還得由我自己解決,我決定趕在朝廷軍隊攻來之前,隻身前往石頭鎮,當麵向朝廷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