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眼圈通紅,起身道:“我去找!無論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來!”
“殿下!”張七急忙阻攔道,“你沒看到昨晚那人的輕功嗎?除非他主動現身,不然你怎麼可能找得到啊?再,現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讓我們這些人怎麼辦?”
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錯,若她遇到什麼不測,我恐怕真無顏活在這世上了!”
程懷亮安慰道:“殿下,你千萬別這樣,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咱們就得坦然麵對,你再後悔也沒什麼用了,我覺得昨晚帶走公主的那人應該沒有惡意,公主會好起來的,他日再見之時,你再認個錯,亡羊補牢,也不晚哪!”
李恪頹然坐下來,失魂落魄。
張七眾人唯恐李恪情緒失控,再出什麼意外,好言相勸,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間,輪流陪護。
之後的旬月間,宇文霞再也沒有了音訊,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任憑眾人苦苦找尋,還是一無所獲。
可人找不到了,日子還得照過呀!張七依舊還得處理縣裏的政務,照看馬幫的生意。
這一日,張七將陶公義叫到縣衙,拿出銀票,要把之前欠的一萬兩銀子連本帶利還給他。
陶公義推辭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點錢給大人應急是理所應當,您何必這麼見外呢?再馬幫那頭,在下還要靠大人多多幫忙呢!”
“誒,陶員外,欠債還錢,經地義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這錢無論如何你也得收下!”
陶公義拗不過他,隻得接受,“那好吧!”
“這就對了嘛!起來,本官能當這個縣令,還是靠你向楚大人舉薦的,本官還得多謝你才是啊!”
“哎呦,在下豈敢?大人當懷遠縣令乃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之前那個陳縣令貪得無厭,四處盤剝百姓,搞得縣城裏雞飛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們這些正經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這樣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
“好了好了,雖然你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愛聽,你要記住,本官最厭煩的就是阿諛逢迎!”
“是是!在下知道了!”
正事談完,兩人又閑聊了兩句,張七就問:“陶員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
“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從江南進了一批上好的綢緞,已經到了懷遠,明日就要裝車,運往西域了。”
“恩,那就好!”張七點點頭。
“對了!大人!”陶公義猛然想起一件事來,“這一趟過來,我們負責押車的夥計在快到懷遠的一處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極為反常的事情。”
“哦?是何事啊?”
“有上百官兵押解著一輛囚車在那山道上經過,看樣子似乎是在運送囚犯,可奇怪的是,他們卻沒有往咱們縣城方向走,而是繞道進了大山之中,而且他們交談時的也不是漢話,是突厥語!”
“是嗎?”張七大驚,“押解的是什麼犯人?你們可曾看清?”
“聽夥計們,囚車裏裝的是一名頗有姿色的女子,大人,你這突厥人打得是什麼主意?興師動眾地押送一個弱女子,還要扮成官兵,是不是太蹊蹺了?”
張七聽完,心頭就一顫,“被抓的女子?公主嗎?該不會是我家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