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馬從善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像瘋狗一樣咬住人就不撒嘴,“魏大人,我就是人證!我和張七都是突厥的奸細,隻是我在朝中,而他潛伏在軍營裏,我的所有行動都是受他指揮的!他身上還有二百兩銀票,是他向我索要,是要當做下一步計劃開支的!大人若不信,可以搜查!”
張七傻乎乎地把那二百兩銀票拿出來,抖了抖,“誒?你的是這個啊,這個又不是你給的,這個是……”
還沒完,牢頭就趕緊把他打斷,“大人!這銀票誰都可以有,根本明不了什麼問題呀,屬下倒有一法能辨別突厥奸細。”
“哦?來聽聽!”
“大人,屬下曾經收押過很多突厥人,據屬下觀察,所有突厥奸細的背上全都有狼頭圖案。大人何不令張七脫去外衣,檢查一下,一切不就清楚了嗎!”
“恩,也好,張七,脫下外衣,讓本官看看!”
“哦!”張七遵令照辦,解下外套,光著膀子往那一站。
眾人抬眼看去,都不由得暗自唏噓,這張七一身的刀傷箭眼,密密麻麻,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了。
魏征眼圈泛紅,厲聲道:“馬從善!這就是你的奸細?”
馬從善不甘心,咬著牙強辯道:“大人千萬別信,他的圖案早就被刀傷劃掉大半了,還有一處能看出來,我可以幫大人指認!”
“哎,好啊!”張七大步流星走過去,“他娘的,今你爺爺拜你所賜,也當了奸細了,你倒是給我指出來,什麼狼頭豬頭的圖案在哪?”
“張七!你夠膽子就轉過去,把後背給我,我當場就讓你現原形!”
“給你又如何!”張七想也沒想,蹲下身,把整個後背送到了馬從善眼前。
“誒!在這兒,這兒!”馬從善假意指指點點著,突然猛地往前一探身,一把鋒利的匕首已拿在手裏,他出其不意,照著張七的後心就紮了下去!
馬從善實在也是氣昏了頭了,他就沒想想這張七是何許人也,戰場上不避刀槍,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怕他這一下?
匕首還在半空中,連邊都沒沾到,他就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流直衝過來,勢不可擋,一下刀就脫手了,轉著圈地飛了回來,接著,腦門上一陣冰涼刺痛,眼前變成了一片血色,嘡啷啷,刀砸在地上,他一捂腦門,一手的鮮血,嚇得腦袋嗡了一聲,“呃,完了,開瓢了。”兩眼一翻,登時失去了知覺。
張七還納悶,“誒?好的狼頭圖案呢,你,你怎麼倒這了?”
牢頭建議道:“大人,此賊喪心病狂,您還是大刑伺候吧!”
魏征擺擺手,“不行,他現在是唯一的證人,若是熬不過去,死在牢中,線索就斷了。今就到這裏吧,明日再審,你找人給他治傷,張七,你也留下,看守監牢,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證人,絕不可讓任何人進到牢裏!”
“是!”張七和牢頭領命。
魏征起身,帶著衛士離去。
牢頭命人打掃地麵,將馬從善架回牢房裏,回過來對張七道:“七爺,要不您先委屈委屈,還住字一號房,也好看管那狗官兒!”
“行,沒問題!”張七滿口答應下來。
牢頭也放心歇息去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已是午夜時分,張七正要入睡,忽然一個獄卒急匆匆跑過來,呼喚道:“七爺,醒醒!外麵來了一個女子,是七爺你的妻子,名叫翟珊,要來探監,七爺,要不要將她帶進來,與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