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聞言,臉色一變,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剛才無非是想試探下元帥的膽識,不想元帥如此大義凜然,一番慷慨陳詞,令人汗顏,剛剛冒犯之處,還請元帥多包涵!”著,一揮手將軍兵撤走,
氣氛頓時緩和下來,李靖也笑道:“可汗竟是試探於我,李靖愚鈍,讓可汗見笑了!”完,便將一行人逐個向突利介紹一遍。
突利大喜,“哈哈,好好,今日高朋滿座,來呀!上酒宴,我要好好款待來自大唐的貴客!”
須臾,美酒佳肴擺上來,眾人欣然入席。
酒過三巡,進入正題,突利對著李靖言道:“我突利是真心願與大唐結盟,隻是我還有一個的心願未了,還請元帥務必成全!”
“哦?可汗有何差遣,李靖一定盡力而為!”
“來還真是有點冒昧,我有一愛女,從嬌生慣養,是我的掌上明珠,如今她已年逾二八,還尚未婚嫁,近幾年,各國上門提親的王公貴族踏破了門檻,可這丫頭一個都看不上,偏偏仰慕你們漢人文化,一心想找個大唐的夫婿。今日恰逢元帥前來,我便想豁出這張老臉求求元帥,可否為我這愛女做媒,將她嫁入大唐皇室?如此也除去了我的一塊心病,不知元帥意下如何?”
“這是好事啊,可汗放心,包在李靖身上,但不知可汗看上了哪位皇子?”
“你旁邊的三皇子便是!”
李恪一聽,驚愕萬分,趕忙推辭道:“李恪多謝可汗錯愛,隻是李恪資愚鈍,無才無學,隻恐有負公主的厚望,若是貿然談婚論嫁,毀了公主的終身大事,豈不是李恪的罪過!”
突利笑道:“嗬嗬,蜀王過謙了,其實女已與殿下見過麵了,對殿下已是一見傾心!”隨後,轉回頭朝身後的屏風叫道:“出來吧!”
少時,一位清新秀氣的少女從屏風後轉出來,走到突利身邊,朝眾人羞澀地一笑,“女見過各位前輩。”
“是你?”李恪目瞪口呆。
“是啊,女還要多謝殿下相救,隻是女並不是殿下所波斯國的塔米娜公主,女是突利可汗的女兒阿史那雲。”
“這麼來,我們到王庭的事也是你告訴可汗的?”李靖悟道。
“正是女。”
“這便是奇了,你是如何得知我們身份的?”
“其實很簡單。”著,阿史那雲從身上摘下一塊金牌,道:“讓我確定你們身份的正是此物!”
“你怎麼也有一塊?”李恪問道。
“這金牌本有兩塊,波斯國遣使朝貢之時,一塊獻給了大唐子,一塊送給了我父汗,後來,我又打聽到大唐皇帝將金牌賞給了三皇子蜀王殿下。所以,殿下一拿出那塊金牌,我便斷定了你的身份。
而辨別元帥大人就更容易了,能夠在戰時前往王庭,又能讓蜀王保護的人也就隻有大唐的三軍統帥了。”
李靖歎道:“沒想到公主不僅活潑可愛,竟也如此心思縝密,聰慧過人,叫人心悅誠服啊!”
“哈哈!這丫頭就是有個古靈精怪的勁兒,不瞞元帥,你們一進這磧口城,就被我們注意到了,我這丫頭自告奮勇要打探你們的身份,我也拿她沒辦法。不過她若能趁此機會,找到理想的夫婿,我作為父汗也為她高興啊!”
“父汗,瞧您的!”阿史那雲嘟嘴道。
李恪如坐針氈,就想站起話,偃雲道人一把按住他,聲道:“徒兒,我知道你喜歡翟珊,可這阿史那雲也不差,你便同意了吧,到時大家順利完成任務,皆大歡喜,我們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突利見李恪麵露難色,疑惑道:“殿下有何難處?難不成已經婚配?”著,他麵帶憂慮地扭頭看向身邊的女兒。
阿史那雲兩腮緋紅,索性直言道:“殿下,我們草原女子沒有那麼多規矩,我阿史那雲隻想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如若殿下同意這門婚事,我並不計較名分尊卑。”
偃雲道人暗中狠狠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咬牙切齒道:“徒兒,快點答應,人家女孩都願意給你當妾了,你還要怎樣?俗話講,一隻羊是趕,倆羊也是趕。你先把這事應承下來,回頭翟珊那邊你再慢慢爭取,兩不耽誤嘛,何苦這麼死腦筋?”
“偃雲,你怎麼教徒弟的?”雲中子聲喝斥道,“恪兒,這個女孩對你一心一意,咱可不能薄情寡信哪!你要好好對待人家,風風光光明媒正娶才是!”
這時,李恪站起來畢恭畢敬地朝阿史那雲深施一禮,“李恪惶恐!公主殿下越是如此,李恪越覺得自己愧對殿下的恩情,實不相瞞,李恪雖未婚娶,但早已心有所屬,李恪不敢隱瞞自己的內心,難道公主真的願意嫁給一個心中想著其他女子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