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的情意,豈是說丟就丟的,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不停出現。孫小綿的溫柔,孫小綿的體貼,孫小綿的善解人意,她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行止抱著她離開這個血腥的地方,回到了鐵皮屋內,將她放在了沙發上,她仍舊抽抽噎噎的不肯說話。
花彼岸拿著一個瓷瓶從外回來,一身疲倦的看著眼前的二人,八卦的嗅覺讓他一下子就精神抖擻了。
他走到輕塵身邊坐下,把瓷瓶塞到她手裏,“喏,今天的玉露!”
輕塵無聲的接過瓶子來,剛幹了的眼淚又落下來。
“喂,怎麼回事啊?”花彼岸說著又把嘴貼在她耳邊問道,“是不是他對你用強的啦?”
輕塵瞪了他一眼哭得更大聲了。
花彼岸捂住耳朵,離開她的身邊,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行止問道,“她怎麼啦?”
行止無奈之下說道,“別哭了,你想讓我怎樣?”
輕塵一下子止住了哭聲,淚眼朦朧的望著他,“你把孫小綿的良心找回來嗎?”
“我答應你!”
輕塵擦掉眼淚,跑到他身邊,伸手抱住了他,“謝謝你,有你真好!”
花彼岸睜大了眼睛,看樣子他昨晚不在家,他們之間發生了不少好事啊。
行止轉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花彼岸連忙摸摸鼻子悄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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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不知道自己暈過去了多久,再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高檔的裝修,價值不菲的家具,一切都說明了房主的不一般。
他剛坐起來,胸口就撕裂一般的疼起來,他看著胸口被包紮好的傷口,記憶一下子就回到腦子裏。
他昨晚分明是被孫韻襲擊了,原來孫韻才是那個剜心的凶手,這麼說,他錯怪了家裏那隻妖怪了。
昨晚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誰?看他輕輕鬆鬆就把孫韻製服了,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講真的,最近他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他一向都是無神論者,誰知道從哪裏一下子跑來這麼多奇奇怪怪、法術高強的人。
從床上爬起來,捂住受傷的胸口,他走出了臥室。
如果說臥室的裝修已經讓他驚訝了的話,那麼客廳就足以令他瞠目結舌了,簡直就是土豪才有世界,幾乎每一件家具,每一個擺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他呆呆的望著這個小型博物館,一聲輕咳打斷他的思緒,他這才發現客廳的窗戶邊坐了一個人。
白衣白褲,坐在白色的桌椅旁,確實很容易混淆。
楚淮走了過去同他致謝,走近了才發現他的臉色幾乎也是白的,靜靜的說了句,“謝謝你救了我!”
“許久不見!”齊楚語氣輕淡,辨別不出情緒。
“你認識我?”楚淮腦子裏飛快的搜索這號人物的存在,然而沒有,他確信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他。
“認識!”他說著就倒了兩杯茶,示意楚淮坐下來,他才又接著說,“你現在不記得我,是因為我洗去了你的記憶。”
“什麼?洗去記憶?”楚淮一臉不可置信,他搖頭又說道,“抱歉,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齊楚將其中一杯茶遞到他麵前,“喝了這杯茶,你就會想起一切,不過,我希望你對她好點,畢竟我幫了你一個大忙!”
楚淮猶豫的看著麵前這杯茶。
夜色早已過去。
黎明的到來,是否就象征著新的開始,又或者令一場悲劇。
孫韻躲在黑暗的下水道裏,老鼠肮髒的在她的腳下跑來跑去,更有大膽的爬上她的腳。她眼神陰鷙,一把抓住老鼠,用力的咬了下去,吸幹了老鼠的血才將屍體扔掉。
她憤恨的看著頭頂的車來車往,這個世界要遺棄她,她就先毀了這個世界,她摸著斑駁不堪的臉憤恨的想著。
夜晚終於來臨,她等到了出去的機會。
無人的暗巷,她站在月光下,月華將她恐怖的臉映襯得更加駭人。
她的對麵站著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自帶回音效果的聲音響起,“你的任務失敗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要同你做一筆生意!”
黑衣人大笑,“你還有什麼資本嗎?連良心都已經賣給我了!”
“這次,我把靈魂也賣給你,你把美貌和力量重新還給我!”
黑衣人故作猶豫,“靈魂?你認為你的靈魂值得我給你這麼多嗎?”
“值得,我願意成為你的奴仆,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隻要你達成我的心願!”她眼神陰冷的說。
“你的心願是什麼?”
“我要得到那個男人!”